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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站起来。”

“是张良从港城赶回来帮我们安家,是他花钱请护工、带我姐看病、照顾她的衣食住行,是她帮我解决学业问题,无需担心会因为没钱辍学……”

“所以我没办法拒绝他。”

王沫轻描淡写将这件事带过:“我知道你恨我,其实我也恨自己。”

极端起来的时候甚至还恨过她姐。

但明明她姐才是这件事里从头到尾悲剧的那一个。

“所以我大学学了心理咨询。”王沫轻轻喝了口咖啡,咖啡很苦,她却早已习惯,“我想知道我时常升起的那些阴暗心理到底该怎么排解。”

也想通过心理咨询治愈自己。

可惜……可以治愈别人,唯独救不了自己。

“可是他为啥要你催眠我啊,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余麟百思不得其解:“不是,他有病吧?”

小温关切地望向二哥,对这个问题也很好奇——为什么选择二哥?总感觉二哥有些许柯南体质。

王沫轻揉眉尖:“我并不知道你们家和张良到底有什么矛盾,他也从来没有告诉我。这得问你们的父母。”

“张良跟我提过十几年前,江城也有一家姓钱的富豪,家里两儿子争权夺利,最后导致一死一坐牢,钱家也很快销声匿迹。他希望能做得更隐晦一点,让你们家也变成这样。”王沫咽了咽口水,嗓音干涩、难以开口,“选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一是我们俩关系不错,比较好下手;二是你是余家的亲生孩子,和你哥争斗起来更有话语权。”

“但是,你并没有这样的念头和想法,虽时常同你哥拌嘴吵闹,但远达不到他希望看到的情形。”

“所以他想到了我。”

“你们可真是人才。怎么会想到穿书上面去?”对他这个不怎么看小说的人而言,真是一个挑战。

王沫本来也没有头绪的。

她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时常在余麟耳边怂恿他去跟他哥斗起来。

但想象很美好,现实中余麟根本不会时常与她待在一起。他就像风一样,居无定所,几天没有消息都是正常的。

直到有次,她听到社团里的新人一直在叽叽喳喳地聊着各种小说剧情,还老爱向她安利什么穿书、囚禁、火葬场、白月光、豪门争斗……所以她突然有了灵感,打着“给社团人免费心理咨询”、“照顾照顾工作室生意”的名头,多次潜移默化地给余麟做心理辅导,一点一点传达剧情,直到彻底催眠。

可惜,余麟远比她想象中地还要聪明,也还要正直。

他压根就不上套,且转瞬就猜了出来。

“那肯定啊,我又不是傻子。”余麟冷哼几声,“人的潜意识和身体是不会骗人的,该亲近的人,也照样会亲近!”

“我就问你——”

“你大学的时候,是先故意接近我和我做朋友的;还是先做了朋友,后来才在张良的撺掇下欺骗我?”

王沫低头沉默不语。

余麟气得瞬间站起来:“你你你……你连骗我也不愿意。”

“对不起。”事到如今,王沫能说的也只有对不起这三个字。

自从答应张良后,她每天都深处悔恨与自我折磨中。

人确实不能做错事,做完后,整个人的自信与骨气也没了。

“你好自为之吧!”余麟走到门口,又补了一句,“张良我们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他出轨的事情我们也会告诉港城那边的人,他本来就是靠老婆娘家上位,事情败露后绝对讨不了好。”

“最后,他还能不能继续照顾你的姐姐,就不一定了。”

“你得自己早做打算。”

“我知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