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越人?”
本以为只是单纯的水匪,但若是越人……这里可是东方,越人竟然从南方偷偷潜入了东方,尤其眼下还是嬴政东巡的日子,难道他们是冲着陛下来的?
冯无择道:“我打水战这么多年,见得多了,东方的舟师不可能如此轻便,这里多海,水域辽阔,都习惯用大船,而方才那些水匪,行动敏捷,犹如水上浮游,不知你注意到没有,他们的船只小巧便捷,这都是越人的特点。”
他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伤口:“还有这箭毒,绝对是越毒无疑。”
章邯若有所思的道:“水匪求财,可方才咱们遇到的那伙儿水匪,分明在与咱们拼命,不像是求财的模样,难道当真是越人,伪装成了水匪的模样?如此一来,陛下岂不是危险了!”
冯无择挣扎着站起身来,道:“必须赶回去才行。”
章邯道:“我扶你,走!”
“报——!!”
嬴政坐镇的大船很快得到了消息,虎贲士兵前来禀报。
“陛下,幼公子的船只遭遇水匪袭击,大船烧毁,一船人……不知所踪!”
嘭!嬴政狠狠一拍案几,长身而起,眯起眼目道:“是何方水匪?”
虎贲士兵道:“卑将无能,还未查清。”
“查,立刻去查。”嬴政道。
“陛下!”丞相王绾一打叠大喊着:“长公子!长公子回来了!”
便听得踏踏踏的脚步声,扶苏快速登上大船,他的头冠掉了,黑色的长发松散而下,面上、衣襟上,全都是血水。
“君父!”扶苏沙哑的道:“亥儿不知所踪,还请君父下令,让儿臣领兵,全面搜查!”
“长公子不可啊!”王绾焦急的道:“您受伤了,还在流血!”
嬴政看向扶苏,扶苏的手臂正在流血,滴答滴答的血水从指尖流淌而出,打湿了大船的甲板。
扶苏抢先道:“君父,儿臣无事!儿臣伤势儿臣自己知晓,请君父下令,调兵遣将,亥儿被海浪卷走,是一刻也等不得!”
“好,”嬴政沉声道:“便由长公子扶苏调配兵马,务必将亥儿全须全影的带回来。”
扶苏面色坚毅,应声道:“儿臣敬诺!”
说完,转身大步下了船只,朗声道:“虎贲军听令,随予去寻幼公子。”
“是!”
…………
胡亥被浪头卷走,瞬间陷入混沌黑暗之中,不知过了多久,他胸口憋闷的厉害,猛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公子!公子……”
胡亥隐约听见有人在唤自己,那声音耳熟的厉害。
“公子……公子你醒醒!”
胡亥费劲全身的力气,慢慢睁开眼目,眼前的景物不停的晃荡着,甚至是双影。
“韩……韩谈?”胡亥无力的唤了一声。
“是我!”韩谈激动的握住胡亥的手,眼圈发红,几乎哭出来,道:“是我!公子你终于醒了。”
胡亥的脑海还是浑浑噩噩的,一时反应不过来,道:“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四周的环境很陌生,不像是船上,也不像是下榻的齐宫,有点子简陋,到处都是竹子木头制作的家具,屋舍不大。
胡亥低头一看,自己的手上、脚上,还绑着锁链,虽然不妨碍日常行动,但锁链十足沉重,似乎是防止胡亥逃跑的。
而韩谈身上亦是如此。
韩谈道:“幼公子,我们被水匪抓了。”
“水匪?”胡亥回忆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是了,他们本在演练阅兵,谁知竟碰上了水匪。
水匪不只是打漏了他们的大船,甚至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