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卿讓他走進來,叫他把袖子捲起來。
進到屋子,陳嘉白捲起了袖子,上面光滑潔白,什麼都沒有。
可是吳卿卻從自己大廳中央的香爐裡舀出一勺香灰,融進茶裡,那香灰入水即化,可是卻沒了顏色。
她讓陳嘉白喝下去。
陳嘉白試探性的伸了舌尖舔了一下,味道居然微甜,接著他一口悶下。
接著吳卿輕輕點了一下他的手心。
然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手心漸漸開始發灰,然後成了黑色,然後在幾個人的注視之下,用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蔓延,順著手腕一點點散開。
「!」陳嘉白趕緊抓住自己的手腕,企圖阻止蔓延,可是下一刻,這些黑色全都消失了。
陳嘉白第一反應就是吳卿給他喝的東西有問題!讓他出現這個現象,但是轉念一想,吳卿沒有要害他的理由,除非對周寒蟄有什麼企圖。
可是陳嘉白不認為她是這樣的人。
陳嘉白:「這是……?」
吳卿緊皺眉頭:「這是邪氣侵入身體的表現。」
「剛剛聚集到你手心是因為我用香灰引導,將所有邪氣都引至手心。」
陳嘉白頓時有些羞愧,吳卿是注意到自己的想法,所以特意和他解釋。
陳嘉白:「阿姨,那怎麼辦?有辦法解決嗎?」
吳卿:「這,恐怕,解鈴還須繫鈴人。」
陳嘉白:「您是說讓周先生?」
吳卿:「嗯,周先生才有辦法,因為他的邪氣霸道且與尋常之氣不同,尋常邪氣至多呈灰白色,可你們也看到了,這是黑色。」
葉沉沉這時候撓了撓頭開口:「為什麼嘉白會有邪氣進入身體?周先生干的?」
吳卿:「這很明顯是他的邪氣,嗯,嘉白,他是不是有將邪氣侵入過你的身體?」
陳嘉白被這個問題問懵了,幾秒鐘之後咻的一下臉紅。
連忙擺手:「沒、沒有!」
吳卿一愣,有些無奈的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從其他地方,比如嘴或者眼睛鼻子。」
這句話更讓陳嘉白燒起來。
嘴……
可是突然他就在自己靈光一閃中,捉到了那次酒店衛生間。
「啊,我記起來了。」陳嘉白看向葉沉沉,說。
葉沉沉也頓時懂了。
就是那次,周寒蟄用他的陰氣將自己肚子裡的東西取出來。
吳卿點點頭:「他剛甦醒,不太懂得控制自身力量,邪氣那個時候外露也是有可能。」
「而且即使不是直接侵入體內,也非常有可能通過肢體接觸慢慢的侵入。」
陳嘉白:「那我要找先生將這股邪氣弄出來嗎?」
陳嘉白低頭想了想了,要求周寒蟄,那肯定是要付出一點點代價,想到這裡他扁扁嘴,有點小委屈。
吳卿:「只要等他記憶一天天甦醒,肯定有法子將他自己的邪氣從你身體裡引導出來。具體的方法要看他本人的意思。」
陳嘉白更蔫了,看周寒蟄本人的意思?
那豈不是就是直接送上嘴被啃好了。
這天晚上就在葉家住下了,吃完飯葉婉婉圍著他聊了一會,被吳卿責令去睡覺之後,陳嘉白才進到客房。
客房還是他那個客房,只不過已經被整理的一塵不染。
洗了個熱水澡,陳嘉白摸了摸脖子間的玉珮,突然覺得有些安心,等換好衣服躺到床上,他幾乎是沾枕就睡。
到了半夜,陳嘉白瞇著眼起身,今天他喝了太多茶。
衛生間的窗戶是磨砂的,陳嘉白抖了抖自己的小可愛,正欲轉身回到臥室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