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床上之後,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沒有做。

是換睡衣。

於是他用冰涼的手,解開對方風衣上的扣子,一點一點的將外套脫下來。

接著是毛衣,少年因為冰涼的觸感,哼唧了一聲,似乎醒來了,可轉瞬又昏睡過去。

陳嘉白下意識的配合對方的手法,伸起胳膊。

最後是T恤,也是依樣畫葫蘆,脫了下來。

光溜溜的陳嘉白這時候被涼意弄醒,睜開眼睛,看到對方跪坐在床上,而雙手正在解他的褲子紐扣。

「別……!」他瞬間被嚇醒,嚇得一個翻身差點滾到床底下。

咚的一聲,地板上傳來他手機掉落的聲音

光溜溜的他就像是只上岸的大白魚,翻著白白的肚皮。

陳嘉白揪著自己已經解開一個扣子的褲子,嚇得從床上直接爬到了地上。

高大的身影從床的這邊伸出手來將他揪了回去,死死的壓在床上,別說是現在的陳嘉白了,就是之前沒被吸走陽氣的陳嘉白都沒有一點兒辦法抵抗對方的力量。

周寒蟄雙手撐在他的兩邊,說:「怕什麼?」

陳嘉白眼淚直接被逼出來了,那模樣像是要被煮了的兔子,斷斷續續的說:「求、求你了,我不要。」

周寒蟄盯著他,直到看到對方眼眶內聚積了液體,馬上就要溢出來,他才開口:「我不過是幫你換衣服。」

陳嘉白的眼淚頓時噎住,輕輕一眨眼,眼淚沿著眼角滑落。

「您……」陳嘉白一下子臉就燒起來了。

周寒蟄一般說一不二,不會騙他,所以他真的只是在幫他換睡衣?

男人伸出手,冰涼的指尖點在他的臉上,陳嘉白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那是自己淚痣的地方。

他輕輕那麼一按,冰涼的聲音問到:「哭什麼。」

陳嘉白完全愣住了,突如其來的溫柔讓他有點懵。

陳嘉白:「我以為,我以為……」

周寒蟄:「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

陳嘉白不敢點頭,只愣愣的看著他。

他冷哼一聲,卻也沒有發難,接著起身,將床尾的睡衣扔了過來。

陳嘉白接過衣服趕緊道謝:「謝謝您。」

他剛穿好衣服,周寒蟄卻想要繼續剛才沒做完的事情,他伸出手來。

陳嘉白眼疾手快,趕在對方之前揪住了自己的褲頭,說:「不勞您,我自己來。」

可周寒蟄涼涼的瞥了他一眼,硬生生的讓陳嘉白把手收了回去,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扣子被解開,冰涼的手抓著他褲子的後沿,輕輕往下一揪,褲子整條被褪了下來。

睡褲在床尾,陳嘉白連滾帶爬的伸手去拿,然而卻悲催的發現,自己撅著屁股的模樣完全被盡收眼底。

周寒蟄自然不會放過這好景色,大腿上還留著他某次惡作劇留下來的淡淡印子。

這讓他很愉悅,愉悅的想要讓那印子加深,不過他很快把這個念頭放到一邊,因為紅著臉的小白兔實在太可愛,讓人想要疼惜。

陳嘉白的臉瞬間紅起來,蔓延至耳根,他從一條大白魚變成了一隻紅燒魚。

終於,他手忙腳亂的穿上睡衣,鑽到了被子裡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

周寒蟄沒有走,就躺在他的身邊,單手撐著頭,看著他。

陳嘉白突然好奇,壯起膽子問:「平常,嗯……我睡著的時候,您都在這裡?」

周寒蟄:「嗯。」

陳嘉白:……

陳嘉白見他情緒平穩,又問:「您平常都在玉珮裡?」

男人點頭,突然想到什麼,勾起唇角,伸手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