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夠了,男人總算是放過他,收回手指,男人嗓音低沉:「說吧。」

「什、什麼?」陳嘉白慌亂,一下子被問懵了,腦子一片空白。

「呵,用著鏡子不就是為了找我。」

「不、我……」

陳嘉白已經沒有辦法正常說話,斷斷續續也不知道要表達什麼。

如果這時候再嚇他一嚇,真的可以暈過去。

「別著急,慢慢說。」那陰涼的手在他他脖子間徘徊,一點一點的把玩。

「您、您、能不能不要再嚇我了。」

陳嘉白憋紅了臉,還用了尊稱。

「我嚇你了嗎?」

陳嘉白瘋狂的點頭。

鏡子裡的男人嘴角露出冷笑,冷哼了一聲。

「我要嚇你,你還能好好的在這兒?」

「……」陳嘉白幾乎要哭出來了。

「我什麼時候嚇你了?」

陳嘉白立刻苦逼搖頭:「沒、沒有!」

陳嘉白這可憐的小模樣似乎取悅了他,他收回在脖子上的手,圈住對方的腰,不輕不重的按著。

「真可愛。」

「……」

陳嘉白的手又抓不住鏡子了,然而一聲輕喝卻讓他不敢放手。

「抓著別動,別放開。」

像是上位者的命令,讓人無法抗拒,甚至於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更何況是被嚇得已經不行的陳嘉白。

僵直著手抓著鏡子,卻什麼也不敢幹。

男人鬆開他的腰,暫時離開了鏡子可照的範圍以內,陳嘉白更怕,哆哆嗦嗦,卻不敢放開鏡子。

他好不容易終於敢開口:「我、我以後不敢踩、您的墳了。」

「您就好心放過我……」

「呵呵。」聲音從斜後方傳來,伴隨窸窸窣窣的聲音,陳嘉白的小心臟跟著一顫一顫。

沒有任何預兆,男人又出現在鏡中,他依舊帶著冷笑,薄唇吐出涼氣,整個人圈住了他,陳嘉白就像是被陰風包圍,整個人涼嗖嗖。

脖子上的那根線被輕輕的拉扯,讓陳嘉白不由得朝他靠近。

「踩都踩了,還能有下次?」

「……」

他突然勾唇一笑,模樣嚇人極了。

「從我頭上踩過去,你是第一個。」

陳嘉白差點就汪的一聲哭出來。

脖子一涼,那原本隨手放的掛墜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並且被男人掛在他的脖子上。

「這東西送給你。」

陳嘉白下意識的搖頭,卻不敢明著拒絕:「太貴重了,不合適!」

他話都沒說完,這東西就已經綁到了他的脖子上,冰冰涼涼,還被對方拉開了領子,將玉珮塞了進去,拍了拍胸膛。

「好好收著,別丟了。」

陳嘉白欲哭無淚。

「……我給您燒紙不行嗎?」

「你覺著呢?」

男人反問。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陳嘉白正欲說話,突然額頭一涼,鏡子的自己被一隻大手撩起了劉海,那男人正緊盯著他的臉,眼神像是要活吞了他。

又是一涼,手指點在了他眼角的那顆痣。

「您……您到底想怎樣……?」

半響,陳嘉白撇開眼神,完全底氣不足輕聲的問,可憐兮兮。

「我不是說的很明白了嗎?」

陳嘉白臉色刷一下更難看了,他是說想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