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蟄熱衷玩他的小手,翻來覆去,連指甲蓋都被摩挲了一遍。
陳嘉白神色尷尬,雖然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但還是想抽回來,可他抽了抽,紋絲未動,並且直接將他勾了過去,往懷裡一帶,讓陳嘉白側頭靠在他肩膀上,「別動。」
他們坐在沙發上,陳嘉白看著電視,周寒蟄看著陳嘉白……
「您今天收回來的法寶是什麼?」陳嘉白挑起話題。
周寒蟄碰了碰他的手心,粉色的指頭縮了縮,手正如他的人,總是在某些時候縮成一團,想吃,需要撬開外殼,用力的吸取裡面的嫩肉,周寒蟄抿抿嘴,有種想把對方圈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的想法。
「羅盤而已,我有一部分靈力困在其中。」
陳嘉白:「咦,那其他人不能佔為己有嗎?」
吳卿正巧端來年糕湯,別人不敢打擾他倆人的對話,只能讓吳卿上,「嘉白,先生的靈氣太過霸道,若是沒有萬全準備,吸入後便會爆體而亡。」
每個混這行的,會煉製一個自己的本命法寶,物件種類多種多樣,沒有限制,像是葉家,流行玩偶,通常每個人都會有一個偶。
而周家,則沒有固定的物件。
陳嘉白聽完吳卿解釋,咋舌,帶著崇拜的眼神轉頭對周寒蟄說:「您真厲害!」
周寒蟄一愣,突然勾起嘴角。
被人誇過無數次的周寒蟄,卻在一個外行人的崇拜目光下,得到一直不存在的感覺。
奉承、亦或是其他,都不能打動他。
可陳嘉白軟軟一聲『您真厲害』,再加之那像兔子一般的濕漉漉眼神,成功的讓本來就站在金字塔上的周寒蟄再一次感覺這種很少有的滿足。
他強壓下邪火,恨不得現在就吃兔子肉。
「我哪兒厲害了?」
陳嘉白先是頓了一下,然而咻的一下從耳後根紅到了臉頰,「哪、哪兒都厲害。」
「是麼?」
「嗯!!」陳嘉白一臉真誠,企圖把這個問題略過,怎麼就發展成這樣。
「選一個。」
陳嘉白:……
「說。」周寒蟄命令道。
陳嘉白把燙的要死的臉頰埋進自己曲著的大腿裡,用很小的聲音說,「非要說,那、那、就手……」
……
陳嘉白鼓著腮幫子吃完年糕湯,晚會重播又開始。
陳嘉白在今年有些無聊的晚會下,一點點闔上眼睛,靠在對方涼涼的懷裡瞇了一下。
周寒蟄歪頭看了一眼閉眼的陳嘉白,「困了?」
「嗯……」陳嘉白臉色微紅,強打精神,昨晚被鬧的累,新奇害怕,可又覺得刺激……
今天又把一輩子的牌都打了,中途還發生點小意外,這一坐下來,屋內暖氣充足,整個人就開始懶洋洋。
「您困嗎?」陳嘉白總算可以抽回手,伸了個懶腰,「對了,您不用睡……」
「嗯?」
「想回房……睡覺了。」陳嘉白盤著腿,圓潤的腳趾露在外面,捲曲著。
周寒蟄的眼神暗了暗,「嗯。」
和葉沉沉打了個招呼,他和韓洋兩人正打得開心,擺擺手讓他早點休息,轉頭又加入戰場。
回到房間,陳嘉白一屁股坐到床上,甩著兩條細腿。
第一次和周寒蟄相處這麼久,還是在其他人在場的情況下,陳嘉白心裡暖暖的,某種感覺似乎要破土而出,可這感覺在他還沒有仔細分辨的時候,變成些許酸楚。
安全感,又沒有,一邊享受著佔有感,一邊卻又覺得不夠。
他是不是太貪心?
沒來得及細想,幾乎是反身關門的下一刻,陳嘉白被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