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拗,在降谷零的头顶拨弄好了乱发,这才轻声道:“别伤心了。”
降谷零近乎错愕地抬眼,撞进望月泽温和的眉眼里。
有那么一瞬间,望月泽在想,倘若自己也因为这次任务折了,降谷零也会为了自己这样伤心吗?
明明语气是冰冷的,都盖不住声音里细微的颤抖。
至少前世是没有的,似乎唯独有过的,是临终时那一瞬看到的幻影。
降谷零不顾一切地朝火海中的自己扑过来……怎么可能呢?
望月泽自嘲地笑了下,眼睫盖住了眼底的一切情绪。
降谷零看着望月泽收拾东西,这才意识到眼前人的东西是多么少。
即便自己最近住进来给添置了那么多,真正要带出去出差时,望月泽折腾半天,也只收拾出来了一个随身包。
他看起来似乎已经很是满意。
降谷零皱着眉试图加码:“这个不带上吗?”
望月泽摇摇头:“不用了,平时也不怎么用颈枕。”
“常备药包。”降谷零示意。
望月泽由着他塞进去。
“还有换洗衣物,不需要多备几套?”降谷零说着,手上已经在叠衣服了。
望月泽失笑:“波本。”
“怎么?”降谷零看他。
“我的田螺姑娘体验卡还没到期吗?”望月泽眼底带笑。
降谷零失笑松手。
望月泽眨眨眼,有些话欲言又止。
【你是在为我紧张吗】
【原来波本……也会为我露出这样的表情啊】
不知道为什么,降谷零心底莫名涌起相当不适的感觉,像是蒸腾而上的不详预感。
而也正是因此,他几乎迅速在心底做出了决定。
望月泽浑然不觉地收拾好了行李,微笑着和降谷零告别,顺势叮嘱一定要再去做个检查。
降谷零微笑应声,他们在门口告别,一如每一天。
从门口踏出的下一秒,望月泽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他迟疑半晌,还是拨通了琴酒的联系方式。
他鲜少主动联系琴酒,这也让这通电话的接起变得格外地块。
琴酒的声线冰冷地一如既往:“难得,你居然会主动联系我。”
“警署那边安排我参与外勤,可能要半个月左右,想着和您打个招呼。”望月泽的语气慢吞吞的。
他的声线很温和,这种亲近的汇报让琴酒微微弯了弯唇角:“知道了,这期间不用汇报,等回来再说。”
“还有一件事,”望月泽顿了顿,语气就控制不住地激昂了几分:“您怎么能给波本下药呢?!我都不舍得给他下药!”
……琴酒的眉头拧了起来。
“警署是我和他一起去的,当时有一具尸体直接砸在了我们眼前,我们脱不开身。”望月泽补充道。
琴酒捏了捏鼻梁:“所以你们去警署做了一天热心市民,那你知道在你离开后,波本第二次回到了警署吗?”
望月泽咬牙:“他都和我说了啊……”
“是么……你信任他,也要先看看他值不值得让你信任。卡慕,在我看来,他和苏格兰的关系都比和你亲近几分。”琴酒冷笑。
琴酒显然对望月泽的话半点都不信。
望月泽沉默下来:“可是你之前说过,他们之间没有半点信赖关系。”
琴酒嗤笑:“这你倒是记得清楚。”
“您说的话我都记得很清楚。”望月泽低声。
这成功地让琴酒沉默下来。
“GIN,你觉得波本有问题?”望月泽问道。
他的声音不再咄咄逼人,而是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