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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说清楚了,想必就不会再有隔阂了。

降谷零瞬间悟了, 他将门挡住,看向望月泽,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其事。

“怎么了?”望月泽被他搞得有点紧张。

这情绪,这氛围,不会是要……

“我有话要和你说。”降谷零面色凝重。

望月泽有点怂了:“你说。”

“之前说要和你拆伙的话,你听到了对吧?我那个时候确实没有想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降谷零一本正经。

望月泽感觉呼吸都变得滞涩了。

【不是吧不是吧,他还真打算和我说那个吗】

降谷零听着望月泽的心声,感兴趣地挑了挑眉。

哦?原来他和自己心有灵犀吗?

“泽君,虽然我们认识时间也不算太久,但是……”

望月泽浑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了。

“我还是觉得该和你说清楚。”降谷零的话音掷地有声。

望月泽迟疑着眨了眨眼:“我觉得现在或许不是个好时间……”

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有什么不好的吗?”降谷零反问。

至少不该是现在,望月泽心底惶急。

降谷零根本不知道要走的是多么艰难的一条路,他也没办法对降谷零完完全全地开诚布公,这种时候接受他的告白,显然是不合适的。

“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清楚,不能让你继续误会下去,这对你我都不好。”降谷零沉声。

望月泽抬眼看他,紧张地声音都有点颤:“那你……”

“你在加入组织后的第一个搭档就是我,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之间也默契了很多。我并不希望你因为搭档关系的失控遭遇什么危险,但是在组织里,你对我而言确实是与众不同的,所以我才会说出那些话。”

“如果让你误会了,我很抱歉。”

“你不需要抱歉,我说过我很高兴……”望月泽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他看着降谷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拦住他接下来的话。

有些话一旦开了头,或许就是两人关系万劫不复的开始。

然而很显然,降谷零想要说的,谁都拦不住。

“就算日后我们不是搭档了,我们之间也绝非是毫无关系。虽然不知道你的年纪,但是……”降谷零一鼓作气地说了下去,他的眼睛出奇地亮:“往后,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兄长。”

……

……???

望月泽沉默了几秒:“说完了?”

“对。有任何不懂的你都可以来问我,不要那么依赖琴酒。”降谷零强调。

望月泽闭了闭眼,差点当场被气笑了。

不过这样才是降谷零啊……

他们之间这样的关系,较之前世已经近了太多,至少他已经承认在意自己了不是吗?

望月泽忍不住地想,人真的是贪心的动物。

他看着降谷零,半晌忍不住笑了:“行,那我该说什么?谢谢哥哥?”

望月泽明明是恢复了调笑的模样,但是降谷零的心跳还是过速了。

他看着望月泽,有点搞不清楚怎么会这样。

望月泽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微微弯着,眼底的情绪像是无可奈何,又有点如释重负。

降谷零忽然发现,其实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心理学放到这里,忽然就变成了白纸一张。

他甚至无法完整地解读望月泽此时的情绪,也无法理解此时此刻的自己。

明明梳理清晰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开闸防洪,感情彻底淹没了理智,每一帧都在告诉他——

他好像并不想做兄友弟恭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