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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那屋里的情形,陈庚望怔住了。

“你……”

宋慧娟听到声响,缓缓抬起了头,又用两只手的手心夹起了被子盖在身上,平静地靠在了身后的箱子上。

往日镇静肃穆的陈庚望此时竟有些不知所措,她受伤了?!

是了,昨夜她手上的指甲几乎都断了,虽然都被他一一剪过,可还是有几根伤到了里面,眼下竟连被子也拿不起来了。

陈庚望没有忽视她枕边的药,大步走上前,伸手探到她身边,抓起那铁盒子,问道:“怎么涂?”

宋慧娟皱了皱眉,睁开眼便伸手去夺,奈何陈庚望本能地往后一躲,宋慧娟便直起了身子,还是要夺,可偏偏扯动了身下的伤口。

“嘶——”

宋慧娟忍不住那脆弱的伤口,闭了闭眼,恢复平静后,淡淡的道:“你出去罢,我自己能涂。”

陈庚望视线下移,落在她的手上的伤痕,还是没有放下手里的盒子。

宋慧娟见状,也不再多言语,两只手掌按在身后,往下缓缓移动着身子,稍稍一动便会牵扯到身下的伤口,尽管她心里再故作平静,也不得不疼得闭上了眼。

陈庚望看她疼得直吸冷气,这时便伸出了手,将那铁盒子放在了枕边,两只大手僵硬的托着她的身子往下移。

宋慧娟感受到腰下的力量,也没再坚持,便顺势躺了下去。

听到那轻轻的关门声,宋慧娟便松了心神,也没再起身了,实在太疼了,折腾这么一回就要了老命了。

听得院子里的哗哗水声,她那嘴角便翘了起来,看着极度讽刺。

上辈子自己先后为他生下四个孩子,也没见他屈尊降贵为她洗过一件衣裳,连那冬日里的月子里都不曾有过的待遇,此刻竟会“享受”到了。

折腾了大半夜,天不亮人又被活活疼醒,现下她是没有气力再熬下去了,眼皮一松,人便睡了过去。

待陈庚望洗了那床单后,仔细搓净了手,便拿起那铁盒子,轻轻掀开了被子。

当宋慧娟再有感觉时,只觉得身下发痒难受,等意识彻底清醒了,才觉得不大对劲,微微抬头往下一看,见得那宽大的身影,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她没有挣扎,任由陈庚望动作,可身体格外的敏感还是让她产生了反应,连陈庚望也注意到了。

可这时的他们,都不会有什么心思了。

一个心如死灰,一个小心翼翼。

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从她回来的那一天起,她与他就不应该再有什么了。

而她也应该明白了,这一切不过是假象罢了。

尽管这一世的陈庚望为她亲手洗床单,为她亲手涂药,或许以后还为她再做出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来,也许前些日子的她还一味妥协,但刚刚经历过他的怒火之后,她就彻底冷静了。

这天上午,陈庚望难得的没有上工,也没有外出,只坐在方桌前沉默,偶尔抬头看看宋慧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宋慧娟只当做看不见,静静地躺在床上,不是闭着眼睡觉,就是闭着眼发呆,如此一来,就不觉得时间过得慢了。

待到晌午,陈如英早早地就回来做饭了,陈庚望见了那菜卷子,便去篮子里拿了两颗鸡蛋。

陈如英接过鸡蛋时,还特意看了眼张氏,见她也没反对,便听了陈庚望的话,炖了一碗鸡蛋羹。

宋慧娟接过那碗,见了里面的鸡蛋羹,也没说什么。

可她没想到等到晚饭时,陈如英又端了一碗鸡蛋羹,她看了一眼份量心里也就有数了。

这四个鸡蛋,许是张氏的补偿罢。

没得了她发话,陈如英不会这短短一天就用了四个鸡蛋,毕竟鸡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