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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子,就更不必再说了。

提到这个,她就没了谈兴,哪怕知道宜妃这话,暗指的是有人拿这些去带坏太子,也没了八卦的兴趣。

宜妃何等机敏,自然察觉出来,也不再提别的,只感慨一句:“那些女子想来也是可怜人。”

攸宁只心中微叹,这时候如宜妃一般,提起来道一声可怜的,都可以说是十分慈悲了,大多数人是连提都嫌脏了嘴巴的。

不过宜妃是好心过来,跟她分享情报的,攸宁也不会扫了她的兴致,转而打听起钮祜禄家那位法喀公爷的事情来。

钮祜禄法喀作为勋贵子弟里头名头最大,最会吃喝玩乐之人,在同龄人当中自然是极受欢迎,被众人恭维着的那一位,整日大肆宣扬自己过往的壮举,就被太子身边的人给听了进去。

这人也是大胆,不考虑考虑太子如今年岁几何,又或许是太子本就到了对这些稍感兴趣的时候,总归,就过于好奇了些,然后一个不慎叫人给知道了。

这才惹得皇上勃然大怒,遂连过去太子身边的人,不管跟这事儿有关系没关系,都被查了个底儿掉,这才查出了事情来。

作为始作俑者的法喀,到底是看在贵妃的面子上没受皮肉伤,只是被革了身上的官职,扔回公府去闭门思过了。

但这也只是个开始,往常法喀仗着自己袭了爵位,是公府的正经主子,没少帮着自家额娘,挤兑遏必隆正儿八经的嫡妻和嫡子。

这回他失了颜面被处罚,那头嫡额娘和弟弟自然会动心思的。

听到这里,剧情居然跟自己脑海中所知的历史对上了,这让攸宁颇有些奇怪的兴奋感,不必宜妃再暗示,接下来恐怕就是兄弟阋墙的精彩戏码了。

在攸宁所不知道的地方,事情也正如她所预料的那般发展着。

模样清俊的少年对着上座的伯父拱手,正直又为难地讲出了自己兄长做出的不堪言说的事情,临了请求长辈能代亡父劝说兄长,不至让兄长堕了一等公府的名头,也不要污了已逝阿玛的名声。

而本就怒其不争,看不惯法喀作风的长辈,长叹一声后点头应允。

兄弟相争说出去固然不好听,可总不能眼看着法喀把爵位给作没吧!

此事经过层层上报到了皇上这里,而另一边,贵妃也从自家额娘嘴里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顿时吓得脸色煞白。

她慌不择路地叫人去请梁九功,得到的却是和从前不一样的敷衍面孔,自己先把自己给吓了个半死。

另一边,梁九功也颇有些无奈,前两日被皇上一脚踢出门外,这才刚将养好,哪敢为了贵妃再去触皇上霉头?

不用脑子他也知道,贵妃就是为了那位公爷求情来的,他但凡敢对着贵妃应一声,明儿这个乾清宫大太监的名头指定就没了。

而攸宁对此一无所知,宫里生活没什么意思,除了八卦就是养娃,连繁体字她这几年都认了不少,毛笔字也写得勉强能看了,好容易遇到一件自己能说得上话的外面的事情,免不了想要多问几次牛痘的进度。

起初还有些惴惴不安,怕皇上觉得她多管闲事儿,幸而并没有,只要她问了,皇上还是会耐心告诉她的。

——自然,事实也可能是颠倒过来的,皇上闲了才会叫人伴驾,跟她聊聊这个,也纯属是觉得她的反应有趣,顺便过一把指点人的瘾。

攸宁也懒得去细想,总之她的目的是达成了,而且她确实也好奇,到时候牛痘研究成功,该怎么逐步推广到各地区呢?

为了理清楚如今的行政区规划,她得了皇上允许,跑去书架上翻全国地图。

皇帝看着她兴冲冲的身影,也颇有兴致,极少见女子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

而且他也知道宁妃三天打鱼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