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
眼神迷离缥缈,步调乱七八糟,靠在自己身上跟靠在墙上一样,不像装醉。
可若是真醉,还能分清谁是谁,哪个休息室是她的吗?
高烧加上酒精麻痹着景初的神经,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在重影转圈,她是靠着气味寻到慕意清的。
与其他人不同,慕意清身上永远都有类似花香却又带着不一样的糖果甜,比秋日里最后一缕桂花飘香还让人怀念。
合上门后,那甜香萦绕在景初的整个世界,她闭着眼寻找花香的来源,走得很着急,直到花香的主人扶住了她。
她摆头睁开双眼,看清主人的面容后,眼眶瞬间红了,语带鼻音地问:“姐姐,我又在做梦吗?”
第33章 在装醉吗
四年中, 睁眼就能见到慕意清的梦景初做过无数个,甚至短途飞机高铁上的几个小时也会梦到,只是每次睁开眼都落空了。
陌生的环境, 陌生的气味,陌生的旅客, 止不住的头疼和随时可能流出的鼻血都是景初的不可变量。
接连几天的跨省行程, 她在赶去下一个活动的经济舱内浅眠惊醒, 呼吸困难,下肢疼痛,年纪轻轻却出现了各种符合“经济舱综合征”的症状。
万幸,飞机即将落地,她被送进医院。
队友、助理都以为景初是因为医生所说的“经济舱综合征”才会这样。
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得了一个无名之病, 而解药只有一个——慕意清。
“姐姐,我又在做梦吗?”景初浓睫轻颤, 琥珀色的眸子染上了更浓的湿雾。
慕意清微微叹息,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胡话, 费力地把她扶到休息室的沙发上,手背覆上了她的额头。
滚烫的额头不需要温度计测量,至少38度。
景初感受到柔嫩的掌心抚摸着自己的肌肤,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触感, 她本能地抓上了慕意清的手, 死死圈住了她, 半个身子压了上来。
“姐姐, 不要走。”
慕意清丝毫动弹不得,人近在咫尺, 含着酒气,脸颊随着景初深呼出的热气,也跟着越来越烫。
她不敢用力害怕推倒景初,只好保持这个姿势,打电话让时真帮忙买温度计和退烧药,特别说道:“喝酒了,退烧药麻烦买冲剂。”
基地正式开始录制,医疗生活服务设施完善,时真担心慕意清的身体,来得十分迅速,不过十几分钟。
刚打开门,入目的是沙发上难舍难分的两个女人,时真下意识用药袋遮眼。
心里默念:我什么都没看到!
脚步声停了,呼吸静止几秒。
“过来帮我拉开她。”慕意清被捂得快要缺氧,面色泛红。
时真放下药袋,用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解救了慕意清,她靠着身形服饰已经猜到这个罪犯是景初,看清人后,时真微微激动:“原来是景老师啊!”
慕意清轻“嗯”应答,耳尖染上绯色,她摸了下景初的额头,还是很烫,示意时真把药拿来,时真贴心地把退烧药冲好递了过来。
慕意清将景初扶坐起来,语气不算温柔:“吃药。”
景初头昏沉得厉害,根本听不清说了什么,只感觉有人往她嘴里塞毒药,苦涩涩的,她皱眉紧闭嘴巴,药水顺着下颚滴在衬衫上。
慕意清眉头微蹙,倒也不嫌弃,抽出纸巾帮她擦嘴、擦脸,只是一口药不喝,这烧什么时候能退掉?
时真见状掏出胶囊退烧药,寻求夸奖:“姐,还有这个。”
慕意清叹气:“她不吃胶囊。”
时真恍然,怪不得刚刚强调要买冲剂,何着景初小学生习惯啊。
她心想不吃胶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