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寒假了,校园里也不像往常一样喧嚣热闹。现在很是冷清,校主道上时不时才见一个人影。我今天过来学校,是临时决定的,但是竟然那么巧遇到曹丽雅,我觉得是缘分。”
“说重点。”系统听了半天都没有听到重点,便说着。
“我看大家都回家了,她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留在学校过年,还要向我借钱,我一时心软,所以就给了她一个建议。”苏半夏应着。
总得来说,就是她心软了。
“心软是病,要不得。”系统重重地强调着。
苏半夏点头应了,说:“其实我跟她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是她看不惯我,我看不惯她而已。好歹大家同个寝室,她还是睡在我下铺,所以我就给个建议。”
“不给建议的话,我怕她会跪下来求我借钱。”
那样就尴尬了。
见识了柳向前和柳明动不动就向人下跪求人,她心里都有些阴影了。
系统没有再说话。
苏半夏自也不没有再说什么。
她出了校园到了车站,等了一会儿,公车这才到来。
上了公车,苏半夏从前面走到后面,看到后面空荡荡的一排座椅,苏半夏愣了一下,而后回神。
那个经常在后排等她的少年,此刻不知道在哪里。
想到之前和程砚时相处时的片段,苏半夏轻轻地叹了一声。
自从上前程砚时写了一封信给她,说是期末太忙,要抓紧时间复习,没得空回家,从那一次之后,她就没有再遇到过程砚时,更别说收到程砚时的信。
期末谁都忙,做为医学生的他们,比别人更忙,这个苏半夏非常清楚,也很理解,可是遇不到那个清隽的青年时,她心里有些怅然若失。
要让她主动写信给程砚时,或者打个电话给程砚时,她好像又没有那个勇气。
苏半夏的心理波动有些大,系统自然是捕捉到的,不过,它不吱声。
宿主不谈恋爱,不结婚,不生小孩,才会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学习中医上,而它也能快速地完成任务。
苏半夏不知道系统的想法,她走到后排,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另一边,程砚时掏出折叠小板凳,想像往常一样从怀里掏出书,开始看起来。
只要他开始看书,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里,又或者是在这上下站那么吵的地方,他都能看得进去。
然而今天他刚一坐下,还没有来得及拿出书,就有人叫他过去。
程砚时走了过去。
“喂,小伙子,我看你天天在这里看书,看的还是医学方面的书,你是个学医的大学生?”那个戴着帽子的中年男子问着程砚时。
程砚时点头。
“你天天在这里看书,还是顶着冷风看书,我看你也挺闲的。”
程砚时:……
他一点也不闲,他是过来这里找苏半夏的,附近的胡同都找遍了,也问了一些人,都说没有这个人。
他只得在这里“守株待兔”。
昨天没有拿小板凳出来,足足站了一天,所以他今天学乖了,拿了一个小板凳出来。
没想到他这副模样在别人的眼里,就很闲?
“我儿子前些天从下乡插队的北大荒那边回来了。”戴帽子的中年男子叹了一声,说着,“他考了两年的高考,都没有考上。他自己也不想待在那里做一个农民,所以就回城了。”
“城里岗位少,像他这样回城的知青非常多,我费尽力气想替他找个临时工的工作都找不到。”
说到这里,戴帽子的中年男子重重地叹了一声,又继续说着:“我看你天天在这里看书,就是想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