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就‘扑通’一下就跪下了。我赶着去上班,也没有搭理他。”
“没想到下班回来,他竟然还跪在那里。”
苏京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怅然。
苏半夏听得心里一跳,赶紧说着:“爷爷,他是故意的,他故意在那里跪一天,企图让您心软!”
“即便到最后,您不心软,他也不亏。毕竟他冒着大雪在门外跪了一天,在外人看来,不管是犯了什么错,他跪上那么一天,再多的错就该原谅了。”
“他在道德绑架您。”
苏京墨不明白什么叫道德绑架,不过,他很反感这种行为。
他这么跪下去的话,他不想原谅他,也会被逼着原谅。
“放心吧。”苏京墨冷笑一声,说着,“不管他做什么,都没有办法弥补曾经的过错,我是不会原谅他的。”
若不是柳向前背后搞东搞西,他老伴也不会那么早就去世,而他也不得不将半夏交给苏参抚养。
苏半夏点头,而后没有再问,生怕那个柳向前忽然冒出来,赶紧去关门。
“爷爷,我们先回去吃饭。”苏半夏说着,“我们一边吃饭,一边好好说。”
苏京墨点头。
苏半夏殷勤地将苏京墨准备了味碟,芝麻酱的,而后替自己整个一个酱油蒜蓉葱花香菜花生油酱。
两人在暖乎乎的炕上坐着,一边吃着美味的火锅,一边说着事。
“那个柳向前,他怎么心甘情愿地离开了?”苏半夏好奇地问着,“我以为他会死缠烂打。”
“这倒没有。”苏京墨摇了摇头,说着,“我下班回来,看到他还在门口。”
“我们师徒多年,他清楚我的弱点,知道我容易心软,所以使出这一招对付我。”苏京墨说着,“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我是心软,但是我只对我在乎的人心软。”
“对陌生人,我的心比石头还要硬上几分。他想这样拿捏我,想得倒是美。”
“自从他为了上位为了利益而举报我的那一刻,我们之间的师徒的缘分已尽。后来他为了让我教他我们苏家祖传的九转神针,还让我去扫大街。”
说到这里,苏京墨冷笑,又说着:“后面他见我没屈服,又想搞我去扫厕所。但是最后我找了人,去农村改造了。”
说到这里,苏京墨叹了一口气,说:“他是觉得他没有教他我们苏家的祖传的九转神针,认为我是因为他是外人,所以不将家传绝学教给他,对他有所保留。”
“他就是因为这个而怨恨我。我之前也跟他解释过,我之所以不教他这一套针法,那是因为他的水平没有达到,教是教不会的。”
“后来他还问了那些膏药方子。这些方子是我们家祖传的,即便是他的我的徒弟,我也不会教给他。”
“只要有这些方子,我们苏家人就绝对不会饿死。”
“祖宗有交待,这方子是绝对不会传给外人。”
“就是因为我不教他针法,又不将方子传给他,他就对我下手,一步一步地逼我,想要我妥协。”
“这一次,估计是因为改革开放,能做生意了,所以他又开始惦记着这方子,找上门来。”
他猜来猜去,只猜到这个原因。
也是只有这样,柳向前才会再次上门,若不然,他是绝对不会再上门的。
苏半夏默默地听着,手也不停,替自家爷爷涮起了羊肉和牛肉。
“我们家祖传的方子很好。”苏半夏接过话,说着,“我在乡下过得比较滋润,除了会替社员们看些小病小痛之外,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这些膏药。”
“在乡下,止痛贴和风湿贴是卖得最好的。其他的也不差,但是没有这两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