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睁看着他被人冤枉。”
她后知后觉的想起了徐彦珩的那封信,还有宋谏之那句轻佻却笃定的应答。
——“你当本王跟你一样,答应过的事情也会食言?”
他这句话说的极轻松,神色冷淡,微挑的眼尾还带了点对她戏弄。
但撄宁已经从信中得知了此事背后的凶险。
手里最后一口藕粉糕也下了肚,撄宁偏头看向面露关切的邹莹,重复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冤枉,我知道这件事不是他做的,就肯定要帮他,即便我想不出办法,但他脑筋活,总能想出办法来的,我想见他一面。”
她脚后跟晃悠着点了点地,乌溜溜的圆眼睛瞪大了,透着份执拗:“我和他本来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这句撄宁用来绑住宋谏之的话,如今自然的套在了自己身上。
宋谏之既没有在半路把她抛下,她自然也不会把他抛下。
她撄小宁可是天下头字号讲信誉的人。
况且,就算宋谏之真落魄了,但依着他说到做到的性子,肯定也不会赖她的一年之约。
想到这,撄宁拍了拍手上的糕点沫子,暗暗给自己打气道:“我去求见皇上。”
她刚要站起来,肩头便被人按住了。
邹莹沉吟道:“你若只是想见他一面,不必惊动父皇。晋王如今被扣在上阳宫,是皇子们幼时居住的宫殿,不在后宫之中。父皇虽未明言,但庶人犯罪,也无不许探视的道理。此事没有广而告之,就还有商榷的余地,你大可以带着晋王府的令牌去探视。”
“啊?”撄宁有点懵了:“我能直接去皇宫吗?”
“傻丫头。”
邹莹苦笑不得的拍了拍她肩头:“你是堂堂正正的晋王妃,为何不能进宫?上阳宫肯定有御林军看守,你同他们说说便是了。”
御林军早先也是在晋王辖下,焉有不通融的道理?
“那我直接去了。”
撄宁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这个王妃的身份有多有用。
她蹭地站起身:“多谢姐姐。我明白你是为我好,但是我还有旁的打算,你放心,我肯定会保全自己的。”
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眨巴眨巴眼哄邹莹高兴。
“好。”
邹莹拖着长音应道.
"我这边如果有什么消息,就遣人去告知你。"
——
果不其然。
和贤王妃说的一样。
撄宁进宫的这一路毫无阻碍,反倒是走两步就能遇见宫人同她行礼。
她端着冷脸直到上阳宫,宫殿前的守卫并不多,只有八九人。
如果晋王真有心闯宫,就算安排上八九十人也拦不住,实在没什么必要。
为首的御林军只同撄宁行了个礼,简单说明不能有人陪同进殿便放她进去了。
大约是来得太轻松了些,守卫打开殿门时撄宁还是懵的。她原以为想见宋谏之一面就跟唐僧西天取经似的,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谁成想这么容易。
上阳宫是众皇子旧居。
自从崇德帝沉溺炼丹求仙以来,后宫十五年未有皇子公主降生了,年龄最小的十二皇子分府后,上阳宫已闲置了两三年,但殿内常有宫人打扫,入目十分整洁。
撄宁顺着正堂往里走。
正是晌午时分,满殿赤金的光泽。
殿内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撄宁弯着腰小心翼翼往内室看了眼,并没有宋谏之的身影。
她心中暗暗敲起了小鼓,那厮不会胆大包天到偷逃出宫了吧?
那她怎么办呀!
皇帝要是发现人没了,她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