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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赖地走着神,就看到一张过于俊美,使得整个路途都鲜亮起来的少年,出现在面前。

少年将狗尾巴草编成的小兔子,递到她面前,神情有些不自信:“属下做来玩的,小姐拿着解闷。”

她会不会不喜欢?毕竟只是手编的杂草,再低贱也没有了。

陈曲真心觉得,这样不起眼的绿色,配不上她看一眼。只是,他身无长物,想不到别的哄她开心了。

“咦,你还会这个?”意料之外的,她接了过去,口吻新奇,还有些喜欢,“编得不错。你还会编什么呀?”

陈曲望着她晶亮起来的眼眸,不由得心脏砰砰跳。她喜欢,她竟然喜欢。

“属下还会编蛐蛐,小姐要吗?”他口吻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

白真真果断点头:“要!”

陈曲就去摘狗尾巴草了。

这种野草,路边长得到处都是。他弯腰在路边摘着,一摘一大把,甚至不用车队等他,矫健的身形三步两步就追上了。

白真真趴在窗口,好奇地看着他编蛐蛐。

少年本来很熟练,但被她盯着,不知怎么有些笨拙起来,精细的地方几次都没编好。

他脸上渐渐红了,再看自己染得绿油油的掌心,忽然丧气起来。她一定很嫌弃吧?他这样脏兮兮的低贱之人。

那又怎么样?他只在她身边待一个月。一个月后,他便告辞离去。从此她做她的娇小姐,他自做他的卑贱穷小子。

心灰意冷之下,陈曲三下两下把蛐蛐编好了,走上前,垂眼递出去:“小姐,编好了。”

“哇,好快。”白真真是惊喜的,接过巴掌大的草编蛐蛐。视线落在他染了草色的指尖上,眼神一动,“陈曲,你的手生得很漂亮。”

陈曲如被电击一般,指尖一颤,连忙缩回手。薄唇抿着,不出声。

她若夸他“你的手很好看”,他说不得要误会,以为她讥笑他手脏。

但她说“生得很漂亮”,那就是另外的意思,是夸他的。

少年心中砰砰跳动,渐渐颊上染起红晕,终于抬起眼睛,朝前方看去。

只是,白真真已经缩回车厢里,玩小兔子和蛐蛐去了。

“哼。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哄人。”脑海中,老头怪里怪气地道。

这一路上,白真真和老头都没怎么说话。

老头还在生气她把灵河里的水,往镇上的井中倒。

也觉得没面子,明明他是前辈,是修仙之人,高高在上。偏偏,她一个小小凡女,从来不求他。

给她绝世良缘,她不动心。告诉她洛水镇将会迎来灾祸,她不惶恐。跟她说那玉佩是凡物,她不仅不信,还给解封了一角。

老头后来就不爱说话了,没人愿意一直打脸,何况白真真从来不主动热络。

“我说一句实话罢了,怎么是哄他了。”白真真随口道,感兴趣地让小兔子和蛐蛐打架。

老头哼了一声:“好一句实话。”

然后不吱声了。

白真真好像察觉不到他的冷淡,玩得开心。

她的确是说实话——按照人设,陈曲自幼没了爹娘,到处流浪,那他应该吃了不少苦,干惯粗活的人,手指关节应该是粗大的。

偏偏他的手掌,形状十分漂亮,手指纤长,指节分明,完美得像艺术品。

以至于她刚才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感慨起来,真不是哄他的。

白真真玩了一会儿草编的小兔子和蛐蛐,快要失去兴致时,陈曲敲了敲马车的车厢。

“小姐。”他在外面喊道。

白真真探出头去,发现他手里提着一只草编的筐子,里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草编兔子、蛐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