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运?”
“我……我……”他吞吞吐吐的。
“你跟义爹一块出的门吗?”
他一震。
“你……被义爹控制了吗?”
“……不,我是心甘情愿的。”他低声说道。
“是吗?心甘情愿的吗?”
“小姐……我……”
“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心甘情愿的,包括我。”她恍惚地说道:“我好累,想睡了。”
他迟疑了一下,抹乾手心的血後,轻步上前,趁她躺好时,赶紧为她盖好被子。
要退开时,突然对上她目不转睛的注视。
他心一跳上立刻撇开视线,迅速退到门口,就地坐了下来,微靠著门板闭目养神。
心有些乱,他不明白为什麽。没有人能告诉他,为什麽最近一见禳福、一碰禳福-就心跳如狂……
“破运……你还在吗?”
内室传出的声音极轻,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我在,小姐。”他警觉答道。
“你怎麽不去睡?”
“我在睡了。”还好,不是追根究底他一身鲜血来自何处 还是,她已经发现了?
“……在门口吗?”
“嗯。”
“……你在那儿睡了多久了?”
破运照实答道:
“从小姐双腿不便开始……也快六年了吧。”
“六年……我几岁了?”
“小姐刚满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