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难道让他们陛下还没有妃嫔,就先有了一个男宠吗?
何况,简单做一个男宠便也罢了,安宁王这种人真的会甘心做一个男宠吗?
陆兰锖注意到钱之荣与其他大臣不同的目光,有打量有忌惮,此时开了窍的他自然是知道这多智的老丞相知道了,还瞧不上他,这钱相怕是要有一番动作了。
安抚了这些大臣好一番,贺疏舟才得离开,本打算去母亲那里报个平安,让母亲放心,谁知太后就带着太医院专治骨伤的王太医在内宫里等着了。
夏韫一见她被人搀扶着才能走的小儿,瞬间就哽咽了,刚想将指责他不顾危险乱跑的话说出口,可又想这孩子连二十岁都不到,不过是与友人小游一番,有何不可呢?不过是因为背上担着整个国家,连独自出门都会遇到危险,也是罢了。
贺疏舟自然也看到了母亲的欲言又止,又见母亲的苍白的脸色和通红的眼眶,是啊母亲本就失去了丈夫,另一个孩子还在另一个世界惹她日日担心,如今他作为他的儿子,也惹她担心,他真是一个不孝顺的儿子。
却见夏韫紧紧握住了贺疏舟的手,只是说了一句:“回来就好。”摸了摸她小儿的头发,又摸了摸他受伤的右腿,又仔细看了他这些日子里在荒郊野外晒黑的脸,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靠着她的小儿嚎啕大哭。
贺疏舟轻轻搂着母亲,愧疚之意涌上心头,明明是最在意亲人的,为什么要冒险让母亲担心至此。
翌日,瘸着一条腿的大巍皇帝就已经坐在桌案之前了,虽然大部分奏折都被钱相处理了,但还有一些重要的事由需要他定夺,同时,大理寺少卿也请求接见。
大理寺少卿:“启奏陛下,微臣查出昨日在京城西门行刺的刺客,背后之人是乐成侯,同时在京城的南门和北门也发现了那般游荡似有不轨之心之人,微臣将他们捉了拿问,他们很快就承认自己被另外两个侯爵指使,在城门外刺杀陛下。”
“陛下失踪的这些日子,宗室们蠢蠢欲动,几位侯爵家里都有麒麟子的传言传出,同时他们还在民间散播逼使太后过继宗室子的传言,但百姓们没有理会。”
“微臣已经将三个侯爵捉拿,但不知是大理寺定罪,还是陛下派人亲审。”毕竟这些侯爵也是与陛下有几分亲缘关系,他还真拿不准陛下的态度,究竟是公事公办,还是轻拿轻放。
贺疏舟挠着下巴思考着,不出他预料,能派出那么菜的刺客,果然是那群没有实权的宗室的主意,大巍的皇室如今除了贺疏舟和母亲夏韫,再没有别人了。这些宗室也算是原身的亲人,但隔了好几代还有什么感情?又刺杀皇帝,如何能轻拿轻放,若是轻易放过,以后不是会有没完没了的刺杀吗?
百姓们的传言也没有错,他的确很厌烦这群每年要花费上百万两银子养的宗室了。
如今就是最好废除这些宗室的时候了,这些宗室与他亲缘远,而他恰巧又被宗室刺杀,正好可以借此废除掉这些只花银子的宗室。
贺疏舟沉下脸色:“继续查,有多少查多少,牵连到多少人就查多少人,一个都不要放过,仔仔细细地查。”
大理寺少卿:“是,陛下。”
几日以后,大理寺少卿查出参与这起刺杀案的不止三个侯爵,还有不少宗室,甚至几乎所有的宗室都分成三党,投靠了三位侯爵,希望过继宗室子登位后,挣一个从龙之功。
于是大巍的所有宗室都被抓入狱中。
犯了谋逆刺杀罪的宗室们判了斩监候。
而那些投靠了侯爵的宗室们,贺疏舟一道圣旨,直接削掉了他们的爵位,从此以后,他们就变成普通人了,不能再吃皇粮了。
知道自己被判处了斩监候的乐成侯贺季同在牢里大声斥骂着大巍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