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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老牛跟他打一架,别看老牛平日蔫的很,还挺有一把子力气,一下子把那老家伙撂倒了。”说话的男人手舞足蹈,模仿打架的姿势跟他亲眼看见了一样。

下一瞬,他婆娘拎个棍子过来,指着鼻子骂:“我天天跟你下地干活累得喘不过气,你个丧良心的还花钱去睡女人,老娘不跟你过了。”

“我没有,我只是去看看热闹。”男人被打得抱头鼠窜。

这下成了街坊邻居眼里的热闹。

老牛叔大闹妓营的事持续了大半个月,在某个清早,蹲在门外吃早饭的人看见他领个穿得破烂的女人回来。

隋玉也看见了,佟花儿瘦脱了相,肚子隆起个弧度,这个孩子着实命大,母体瘦骨嶙峋竟没滑胎。

“这是我婆娘,她肚里揣的是我的娃,大家给我老牛一点面子,可别欺负她。”老牛蔫了半辈子,这会儿挺起腰杆像个爷们儿,他见人就说:“我老牛没欺恶过人,你们也别欺负她,我求了大半个月才求到手的,过往的事谁提我跟谁翻脸。”

“这老牛还挺有种。”孙大娘嘀咕。

第55章 脱奴籍

待巷子里的热闹散了,隋玉端碗回家,圈里的羊饿得咩咩叫,猪崽子也在拱食槽。她进灶房看锅里已经泡上水,锅底黏的粥也铲起来了,她弯腰往灶里塞腔柴,又出门去骆驼圈里挖出过冬没吃完的萝卜,萝卜已经发糠,骆驼都嫌弃,只吃发的叶子不啃萝卜。她捡五个拿去冲洗干净,再剁成小块儿丢锅里煮,煮熟了就是喂猪的猪食。

思及去年她还嫌弃一只活猪七十来斤太轻了,现在才明白猪顿顿吃这玩意儿,能长到七十斤已经是不容易。

人吃粮都拮据,猪更吃不到好东西,除了泔水煮萝卜,就是带出去吃草。

“我去山上转转。”赵西平进来拿砍刀。

“去山上做什么”隋玉问。

“寻棵树,找木匠打床要给木头,给湿木再补点钱他就给做。”赵西平脚步匆匆去牵骆驼。

隋玉一听就乐了,她走出去倚着门,眼波流转地望着他,“怎么你老牛叔要当爹了,你也急了”

真不害臊,赵西平瞅都不瞅她。

“冬天那会儿怎么不砍再有几天就五月了,山上估摸有蛇。”隋玉不再打趣,她问起正经的,嘱咐说:“你看仔细些,算了,你现在别去,等入冬了再上山。”

“冬天树上没叶子,我认不出是哪种树。”赵西平大步往外走,说:“你少操心,我心里有数。”

不识好人心,隋玉呸他一声。

锅里的萝卜汤咕噜了,隋玉提猪食桶进去,揭开锅盖将菜篮子里蔫巴的萝卜秧和老荠菜丢进去,烫软了就舀进猪食桶里。

“良哥儿,进来搅食。”她高声喊。

隋良抱着猫官跑进来,他拿过猪食棍搅食,这样凉的快。

隋玉将灶房收拾干净,又去菜园割两把韭菜拔一捆苦菜,回来了倒食喂猪,猪吃完食,她打开栅栏门放羊和猪出来。

地里的庄稼忙活完了,隋玉日常只负责照顾猪和羊,骆驼大多数是赵西平在养。

“又去放羊”孙大娘的目光在羊和猪身上扫过,说:“这两只羊你养得还挺好,断奶了也没掉膘。”

隋玉不揽功,她搂着隋良说:“是良哥儿照顾得仔细,之前我们干活,都是他在照顾猪羊。”

“小子挺能干。”

隋良抿嘴笑了。

姐弟俩前脚刚走,一个婢女打扮的小丫头四处张望着走过来,孙大娘都进门了,又退出来问:“你找谁”

“大娘,这里可是十三屯隋灵你可认识”丫鬟问。

孙大娘往隔壁巷子指,说:“那条巷子就是。”

隋慧只记得隋灵说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