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琨姣擦干净嘴上的油渍,插话道:“还好老师你自己拿到了名额,像是捐钱才拿到的名额,在泽林宴里待遇最低,就连拿到名额的散修待遇也比这个高。”
此言一出,别说林无眠和唐浅浅了,就连云黛兮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边关月谁的表情都没有注意,而是兴致勃勃地看向白琨姣,“你还知道别的内幕吗?”
沈云溪成小气了,也不知道给手下的夫子学生透点内幕消息,问她就说没有捷径,不要打歪门邪道的主意。
白琨姣比她姑外祖母好说话多了,有什么就说什么,“这次泽林宴舅舅准备很久了,一早就请了一个炼器大师和幻阵大师来国都,布置了和国都一模一样的幻境,届时舅舅会把奖励放在幻境的国都里,拿到名额的人都可以进入抢夺宝物,只不过奖励是自己会跑的,最大的宝物就是泽水之珠的复制品,虽然比不上真正的泽水之珠,但也已经很珍贵了。”
“哇,好厉害。”其他几个学生连连惊叹,楚文姝也是如此,还有些可惜,早知道就不放弃的那么快了,错过了那么好玩的事。
边关月想的比较多,她在外面的时候可没有听过那么厉害的炼器大师和幻术大师,能构造出一个和现实一样的幻境,绝不是泛泛之辈。
她猜测是阵眼泽水之珠的帮助,秘境里再套一层的幻境,就为了最后的泽林宴,是泽林国最后的绝响。
而且最大的宝物可能不是复制品,而是真正的泽水之珠。
“那你到时候可得好好表现,在场那么多人看着,你舅舅姑姑也坐在上面,要是你什么都没拿出来,岂不是顺带着把我的脸也丢了?”边关月说道,好奇地问白琨姣,“你平时的时候都是怎么称呼国主和王后的?”
“看需要,想要东西喊舅舅,犯错了就喊舅舅救命,招惹姑姑生气的时候喊姑父救命……”白琨姣掰着手指头数不同场合对国主王后不同的称呼。
在场众人都没有打断她,因为其他人都没有感受过那么多亲人全心全意爱护着自己的滋味。
云黛兮看向白琨姣的眼神不自觉带上几分怜悯,情谊越真,到最后受到的痛苦也越强,没人会接受自小生活的一切早都烟消云散的事实。
骤变之下生出心魔也是有可能的。
边关月没有那么多愁善感,她把玩着手里的珠子,已经给这个名额安排好了人选,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散场的时候白琨姣楚文姝几人都走了,边关月叫住云黛兮,要和她一起出门。
林无眠站在灯笼下目送两人的身影离去,想起泽王后裔对她说的话,内心一片挣扎,指尖深深嵌入掌心,颇为颓废地靠在墙上,怅然望向月亮。
唐浅浅就站在不远处,目光清幽地看着林无眠挣扎不已,却并未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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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揍过那个青皮住在哪里吗?”边关月问道。
云黛兮好笑:“你当时为了不揍他第三次不是特地问了名字吗?”
“记不住。”边关月坦言。
“西城的一家客栈里,怎么了?”
“你说用一个名额换点东西,他会愿意吗?”
云黛兮想起长孙瑞被边关月忽悠傻了的样子,诚恳说道:“我觉得不是他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他能不能拿出来东西的问题。”
当时长孙瑞被边关月洗劫一番,一块灵石和珠子都没有,又不能去打劫,就以他的脑子,别说赚到一百万了,他不被人骗得卖身都是他新长出来脑子了。
“青皮出来肯定有护道者,出了遗迹之后,让他的护道者帮忙出一次手,怎么样?”边关月负手而立,继续说道,“我总觉得有点不踏实,还是得多做准备。”
修士的直觉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