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8 / 11)

目十行地过下去:“卧槽,你写完了啊?卧槽选择题最后一题怎么会是D?卧槽填空最后一题怎么……”一声惊吼,让已经陆续出教室的学生们都不约而同地慢下了脚步、支起了耳朵。,“你妈的,变态啊你!三道大题你全写完了?哦还好还好我也写完了……”所有人终于忍无可忍:“卓望道!”卓望道一个哆嗦,把卷子一收:“嘿嘿,小小一点牛皮,没写完没写完,还剩一小题。”第二天出理综考场时,也是同样的景象。这算是他们第二次写理综卷,不少人还没有熟悉这种题量,也没有经验去分配时间,往往写到最后发现来不及了。安问这次不画猪了,怕老师又公开点名他,于是在距离考试结束还剩十二分钟时,他,轻轻地搁下了笔。 咔哒一声轻响,安问盖上笔帽,揉揉手腕,做手指操。教室里空气凝滞,半秒后,总觉得更焦灼了……卓望道这次也不想跟安问说话,自闭了,他像一朵晚上的向日葵,蔫头耷脑地走出教室:“完了,我要被叫家长了。”安问拍拍他肩膀潦草安慰,继而毫不留情地经过他身边。他要赶着回去复习英语!从二楼到五楼分明是逆流而行,动作快的都已经跑去食堂吃中饭了,安问走回教室,人果然寥寥无几。作为一个英语学渣,他没有资格吃饭,当即找出英语错题本复习了起来。语言的学习中,发声是必不可少的,他之所以能学好语文,是因为从小能说话,早早地就打下了语感基础,而英语不同,别人在早自习大声朗诵时,他只能默念默写,效率可想而知。温习到第三页时态专项训练时,眼前扔下了一袋奶撕面包。教室里不准吃有味道的熟食,安问默念的嘴唇止住,抬起脸前心里做好了建设,告诉自己,如果是卓望道的话,他不准失望。但来的人是任延。任延垂着眼,拧开一瓶酸奶放到他面前,“先吃。”

高大的身体微倚着课桌,神情和姿态都很淡漠。这两天他考完就不见了人影,晚自习因为老师要点名讲卷,他才勉为其难待着。但和安问零交流。安问咬住了半边唇,想装高冷,没绷住,只好把脸埋进胳膊里,仿佛被任延看到他嘴角上扬能被判刑。“不吃饱,下午开考时会低血糖。”任延勾了勾唇,止住了想摸他头发的手痒劲儿。安问抬起头,额前刘海被他蹭的有些乱,挺呆的,加上手语比划着,更呆了。

“我才没那么虚弱。”说完,警告地撅了下唇。任延挑了挑眉:“我不想看到谁公主抱你。”安问拆开面包包装袋:“关你屁事。”“有本事别吃。”安问从鼻子里哼了一下,果然把面包扔下。任延拉过椅子坐下,慢条斯理地把面包袋拆开,撕出一条,亲手喂到安问嘴边:“洗过手了。”安问双手环住胸,轻慢地瞥开脸。“别逼我怼你嘴里。张嘴。”迫于淫威之下,安问乖乖张开一点唇。任延把面包塞他嘴边。安问吃东西慢,小口小口的,一条面包要咬三口,第三口时,嘴唇张合间触到任延的指骨。任延面不改色地喂完,收回手,语气淡淡:“嘴唇怎么这么软。”这句话很奇怪,搞得好像安问的嘴唇是异于常人的柔软,而且这并非一件好事。安问脑子一抽,愣愣地问:“不好吗?”任延勾了勾唇:“当然好。”教室人都走光了,只剩他们两个,安问扇了任延不轻不重地一巴掌。“打我干什么?”任延拿舌尖顶了顶唇角,他的掌尖扫过,倒是怪疼的。脑子里不合时宜地闪出一个念头,……这算不算家暴啊?安问:“你耍流氓。”任延轻笑一声:“我有吗?不是你问我好不好,我说好,说错了?”安问被噎到。这人写语文作文怎么没这么善于诡辩?任延改变坐姿,两手搭到安问的桌子上,垂下头寻找着安问的表情,好整以暇地问:“还是说,你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所以才觉得我在占你便宜?嗯?小问号。”安问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任延在酸奶瓶口插进吸管,递给他。再开口时稍微正经了些:“逗你的。”安问咬着吸管:“我们还在冷战。”冷战是从那天咖啡蛋糕店写题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