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3 / 23)

定。”韦皓瞥他一眼,放下茶杯起身,一言不发。路西城对任延伸出手:“期待再会。”任延在他掌心拍了一下,不那么正式,但也不算无礼。要是能选队长的话,他恐怕还是更想选眼前这个当他未来的队长。-“阿嚏!”一天下来不知道打了几个喷嚏,安问只觉得头都被震懵了,清水般的鼻涕流下来,他赶紧扯了张纸。“感冒了?”吴居中停下讲课。安问摇摇头。他一边鼻子堵了,以前兰院长就教过他,如果鼻塞的话,就用纸把那边鼻子堵住,反而会没有鼻塞的感觉。……所以他现在是一边鼻子里塞了一团纸、另一边流着清鼻涕的形象。吴居中下了课先走,安问留着写了会儿作业,觉得头昏脑胀的,便趴下小睡。任延踩着点儿来接人,见办公室暗了一半的灯,安问伏在书桌上,黑色的中性笔掉落在桌脚边,头上黑发凌乱。任延敲门也没将人吵醒,走进去,屈起手指在桌上叩了叩。安问眉心蹙了蹙,转醒后十分茫然,鼻子里还塞着纸,眼睛红热,脸上压出两道试卷的印子。任延:“……”安问鼻梁高而鼻尖翘,鼻头小巧,就连鼻孔也是小小的精致,此刻塞了一卷纸,显得异常为难,似乎是承受了不该承受之物。任延抬了抬眼神,眸光戏谑,安问倒吸一口气,反应过来,赶紧手忙脚乱地将纸给抽了下来。果然,那边鼻孔微微泛红。安问用力抽气,显而易见的鼻塞。任延先摸他脸上那道压痕,“你是幼儿园小朋友吗?”接着去抚他额头:“感冒了,怎么不跟我说?还好没有发烧。”安问又打了个喷嚏,一行清水鼻涕似乎要流出来,他赶紧在任延注意到之前用手一把掩住。桌上没纸了……任延慢条斯理地在对面的办公转椅坐下,搭着二郎腿双手环胸:“求我。”可恶!安问用手指捏住鼻翼,顶着一脑袋乱毛、两道褶子红印以及病态泛红的眼圈,狠狠瞪了任延一眼。任延笑得没人性,从吴居中桌子上找到抽纸,抽了两张大发慈悲递给了他。感冒了的身体软绵绵的,安问站起来就晕乎,任延半蹲下身将他背起。长长的走廊灯光泛着暖意,任延将他背得很稳,嘴里取笑:“现在还觉得淋雨好玩吗?”路上碰到巡逻完毕准备下班的老邢,任延神色坦然,安问勾着他的脖子,将心虚的脸往后掩。老邢推推眼镜:“腿怎么了?”任延代为回答:“扭了。”老邢清清嗓子,不自然问:“不会说话,这个是哥哥吧?”任延忍住笑,只是略抬了下唇角:“是的,您火眼金睛,慧眼识人。”夸了,但感觉怪怪的。老邢严声警告:“你可别把弟弟带到学校里乱来啊,我告诉你,在学校里要注意影响,尤其是安问的影响。”待走得够远了,安问才伏在任延肩膀笑。任延也笑,几乎脱力,哄着安问让他别乱动。都感冒了,当然不能吹风。任延叫了车,安问让他先去花店一趟:「我定了一束花。」“送给我的?”任延想了半天,没想起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到了地方,花束早已包扎好,深玫粉色的欧月层层叠叠,花的直径很大,花型如碗,浓烈但不俗。任延指尖抽出里面香槟金卡片,鼻尖萦绕进香水,上面写着:「熔熔」。任延:“……”

得,弄半天送他妈的。“熔熔玫瑰很少见人买,我也是特意去花市给你找的。”熟识的店员姑娘微微笑,“还满意吗?”安问点着头。“笑起来真好看,少十块。”小姑娘笑嘻嘻地说。任延也不知道该说安问的笑是值钱还是不值钱。回到车上,生了不知道哪门子气,抱着花心里醋意翻涌,脸黑得像是哄不好。安问拿过他手机,给自己发了个一百块钱红包,让他指纹支付一下。任延支付了,安问那边响起金币进袋的音效,继而两手按在车座上,对任延笑了起来。两边唇角上翘,眼睫也弯着,笑出了远超十块的好看。任延按着他的后脑,拥吻上去。司机看热闹,只不过后视镜里,只有热烈的熔熔盛放。崔榕今天到家比他俩早,正盘腿在客厅玩西西公主的肚皮,见安问抱着花进来。省实校服被他穿得干干净净的,一股子少年气,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