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4 / 36)

”任延目光始终懒洋洋地停在安问脸上,温柔深沉的视线,偏偏灼人。

“身材好的。”总算大发慈悲翻译对了一句。卓尔婷掐指一算,四个条件只符合一条,拉屁倒吧。但是任延这逼的笑怎么越看越混蛋呢?安问又没对他表白,他笑得跟个大尾巴狼似的干什么?哼,你特么连性别都不对!胡闹了一阵,车子也终于开出了乡村土路,在平稳的行驶中,几个人陆续睡了过去。安问在微信里犹豫了半天,给任延发微信。小问号:「不许对号入座。」任延:「不敢。」小问号:「我说的不是你。」任延:「明白。」明白,那你笑什么!安问瞪起眼,任延真的忍不住笑出声,只好把耳机塞到安问耳朵里,垂目低声:“我保证一个字都不多想。”耳机里放着手风琴的悠扬琴声。长达五个小时的路程,安问终于还是靠在任延的肩上睡着了。车子开进市区,郑伯先送卓家兄妹回家,想着之后是不是送任延,没想到任延却刚好要去安家。到了思源路,安远成一家也刚好从机场回来,林茉莉亲热地揽过安问的肩:“累吗?回去开不开心?你走了这几天,妹妹一直吵着想你呢。”她说的是肚子里的孩子,找了点关系提前知道了性别,正是她和安远成想要的小女儿。安问被她拉着嘘寒问暖,一边分神找着任延,不知道他过来是干什么,却看到他跟安养真走到花园。“怎么突然想到去找问问?”安养真吩咐佣人泡茶,请任延在遮阳篷下坐下喝茶。“没什么,卓望道说想去找他。”任延轻描淡写地搪塞过去,“这次过去刚好跟院长聊了聊。”“哦,兰院长。”安养真点点头,“她人很好,不过年纪大了,有点力不从心,我在考虑怎么帮帮她那个福利院。”任延目光停在他脸上,半晌勾了勾唇。他知道安养真在故意东拉西扯。“兰院长是怎么跟你们说安问的病的?”他开门见山的程度让安养真愣了一下,继而无奈地笑了笑:“这么直接啊。”都是在美国长大的人,任延很西式地半摊了下手,表示洗耳恭听。“发烧了,乡下诊所能力不行,延误了时间,所以声带烧坏了。”佣人送茶上来,安养真抿了口茶,脸上带有遗憾,让人看不穿是真是假。任延知道他在撒谎,但没有戳穿,而是耐心十足地问:“有带去医院看过吗?”“看过了,病得太久,已经没有办法。”安养真笑了一下,“现在我们全家都在努力学手语,“她看出来了吗?”“不会,看出来她也不会乱说的。”“你不怕?”“为什么要怕?让我去国旗下讲话说我喜欢你,我也不怕。”安问瞬间想起他下周一要国旗下检讨:“你不会真说吧!”任延失笑,按下他手舞足蹈“语无伦次”的双手:“没那么傻。”在水母馆驻足了一会儿,江月就提醒该去鲨鱼馆换衣服了,他们提供一客一换的潜水服和氧气瓶,同时配备两名安全员和一名驯养员一同下水。整个鲨鱼馆很大,展现在玻璃幕前的只是一小部分,否则万万容纳不下一百二十条鲨鱼。“我们的游玩时间是二十分钟至半小时,到了水下一切听我们安排,切记随意触碰或挑逗、挑衅鲨鱼。”安全员清晰讲解规则。任延:“……挑衅。”“对,挑衅,因为有客人先例。”任延扶了下额,安问比划:“那他还活着吗?”任延按下他的手:“别问,别问就还活着。”“两位有潜水经验吗?如果在水下有任何不适,或者呼吸面罩出现问题,都可以用紧急手势告诉我们,我们会尽快带你上岸。”如此郑重以待,安问收拾起轻松的心态,慢吞吞地感觉到了一丝紧张。安全员忙着整理设备下水,让他们深呼吸调整下心情、平复心率,任延一手抬着潜水镜,在扣上之前,他看着安问的双眼问:“打个赌好不好?“如果在前进方向,我们认出了同一只二次相遇的鲨鱼,你就跟我在一起。”他说完便拉下了护目镜,伸手摸了摸安问的脸。不知道是空调的原因还是怎么,安问敏锐地察觉到任延的指尖很冰,跟他平时很不同。可是这个赌也太难了,要被同一只鲨鱼游过两次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