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海边逛一逛,然后顺理成章吃个饭。安问想起早上任延跟崔榕说他今晚也会晚点回来,看来是早就跟张幻想约好了么?或许吃完饭后还得看个电影逛个街,所以才会回得晚。卓望道脑子里塞满了黄色废料,忽然倒吸一口气抽风道:“他俩不会去开房吧!”安问怔住,像猝不及防遇见了一场海啸,第一反应不是逃命,而是空白。浑身的血液像被抽走,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太阳晒在身上的暖意。真暖和啊。打着字的手指有些僵硬,安问打打删删,一行字总拼错,总算打完了,面无表情地问卓望道:「你还练卷子吗?还是回家了?」“练练练!”卓望道点头如捣蒜,生怕安问想回去了,“这样,我们就近找个地方先写一张密卷,然后我请你吃晚饭,吃完晚饭我们去电玩城打游戏怎么样?”安问:「不玩。」卓望道可怜兮兮:“你怎么就跟任延一块儿玩啊,他都谈女朋友了,以后都没空理我们俩了,还不许我们俩自己玩吗?”他说得好有道理,每个字都像一枚钉子敲进了安问的心头肉,扎得慌,却又拔不出。卓望道认真地等着他的回答,见安问点头,握拳“yes!”了一声:“这样这样,晚上我们先吃饭,然后看场脱口秀,之后去电玩城!”安问没意见,随便他安排。-自由搏击是一种刺激、热血、又充满危险的高强度身体对抗,不管是看的人、还是比赛的人,都能在暴力中找到肆意宣泄情绪的窗口。在拳击比赛越来越职业化、规则化的同时,自由搏击成了豢养城市野兽的新围栏,打着自由搏击的俱乐部和工作室很多,多数是骗骗白领和职业主妇老严的自由搏击俱乐部手续正规,证件齐全,上头有人三管齐下,决定了他的俱乐部注定能火。网约车在俱乐部道边儿停下,霓虹灯招牌还没亮,海报贯穿了二楼,上面是老严俱乐部的金牌教练和明星会员的商业大片,看上去很有气势。张幻想从车上下来,抬眼看到海报便笑了一声:“老严找你拍广告你怎么不去啊。”“丢不起人。”张幻想笑点低,被任延冷淡又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逗笑,支着路灯杆子笑了半天。从一楼的一道窄门进去,折三折拐上楼梯,到了二楼,就是老严的俱乐部。装修气派,走的现代简约风,看上去很正规。虽然还是白天,但训练场已经十有九满。张幻想在车上时就给老严打了电话,老严这会儿亲自出来迎人:“还以为你今后都不玩了。”他握住任延的手,歪过去跟他撞了撞肩膀。很西海岸的作风,在他这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身上显得挺逗。“确实没时间了,偶尔来散散心。”“怎么呢?找到更刺激的了?”老严陪着任延往更衣室走。“收心了。”任延淡漠地说。老严愣了一下,哈哈笑了两声:“要回去好好上课天天向上了?”任延“嗯”了一声,神色不像玩笑。老严第一次见到任延时,就是在擂台上,不过并不是赛场擂台,而是训练场上学员的个人切磋,他在五分钟内干净利落地KO了三个挑战者,大约是觉得无聊懒得比了,便对裁判懒洋洋举了下手,摘下拳套从擂台上翻身而出。刚满十八岁的任延和现在没什么区别,同样的桀骜难驯,同样的有一种年轻雄狮捍卫领地的笃定和锐利。老严去后台查了他的身份登记,不死心,在更衣室拦住他,要查身份证。任延对待无所谓的事情很好说话,两手夹着身份证递给他,一边默声收拾装备,直到听到对方发出邀请:“你刚刚玩得这么不尽兴,不如晚上打打比赛爽一爽?”那天晚上,任延确实打了个爽,晃眼的灯光和爆开的彩条下,他摘下拳套,垂眼将染血绷带慢条斯理地展开,年轻的脸上面无表情。观众扔给他的人民币像下了场红雨,他全顺手塞给了开场举牌和中场热舞的模特,后来在学校里撞到张幻想才知道,其中一个就是她。张幻想当模特也当掮客,帮老严带会员和选手,佣金丰厚,加上又在校啦啦队当队长,一来二去,跟任延熟了一些。不过两人在学校里没什么交集,路上碰到只是点个头。“你这么久不来,我的女会员都
第12章(18 / 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