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5 / 27)

有亲友团给他加油的人,他只会在乎他喜欢的人有没有到现场。”卓望道嘴皮子很快地说完这句话,看到安问脸色一变。安问不是表情生动的人,一瞬间的慌张明显地占据了他所有的五官,卓望道愣住:“怎么了?”安问没回他,站起身仓促而潦草地整理卷子文具。任延没告诉他,也许是这场比赛真的不重要,他知道他跟卓望道约了一起写题,所以不想让他分神让他两难。但是,这根本就不是两难的题。因为另一个选项的存在感太微弱,这甚至都无法称之为选择题。安问会义无反顾地选择看比赛。也有另一种可能。另一种可能就是,他本来是想早上再告诉安问的,这样临时地提出,如果安问犹豫、迟疑,那么他就可以故作轻松地说,只是突然想到邀请,不去也没关系。但安问没给他这个机会。卓望道反应过来:“你想去看比赛啊?天翼离这儿挺远的,就算打车过去也够呛能赶上。”说归说,但他也跟着站了起来:“我跟你一块儿去吧,否则你到了找不到地方。”安问背上书包,迅速点开打车软件,输入目的地,系统询问要不要叫专车会接单更快,安问毫不迟疑点下,打车费一下子飙到了一百八。卓望道瞄了眼,替他肉疼:“没必要,这也快不了几分钟。”专车果然响应更快,堵了三四分钟的功夫终于到了,安问推着卓望道坐进去,拍着卓望道的肩,卓望道只好说:“手机尾号对对对,天翼高中快快快,挑最快最不堵的!”司机乐了一声,看了眼地图:“这有点难度,今天周六,快速路下桥那段很难不堵,我尽量吧。”怕什么来什么,真在快速路下桥处堵住了。堵也不是完全严严实实地堵,慢腾腾以二十码的速度往前蹭着挪着,卓望道计算着时间:“凉了,到了刚好结束。”又往前挪了一个路口,正巧红灯,安问给卓望道发微信:「跟司机说我们现在下车。」卓望道:“啊?跑过去吗?”还有一点五公里,不是不行,就是累,卓望道还是个体育残废,早上跑个操都喘得快死,跑一千五百米要老命了。他还在迟疑,安问已经打开车门抱着书包冲了下去。“哎”卓望道骂了声操,“师傅这儿停就行,你直接点抵达吧,谢谢啊!”扔完这句话,他甩上车门,双眼在街道上捕捉了下安问的方向,也跟着跑了起来。光追上安问就累够呛:“我说,你又不认识,等等我……喂!”安问怎么能跑这么快啊?卓望道着实没想到,安问跑得跟风一样,步伐轻盈,运动服薄外套在风中鼓荡起。-球赛在下午三点结束,比分以78:91结束,省实输。双方握手致谢,火药味还浓得没消散。从家里大老远赶来看比赛的省实学生无法接受:“为什么不让任延上啊?坐了一整场冷板凳是什么意思?”同样的问题也是天翼校队教练的,他走到省实的教练区,跟谭教练握手,笑着探问:“7号藏着不发,是不是想打我们个措手不及?”教练区弥漫着低气压,球员们不是毛巾盖脸就是一脸煞气地喝水喘气,任延大马金刀地在板凳上坐着,面无表情一声不吭。谭教练赶人:“先回更衣室集合。”齐群山应了一声,挨个儿拍屁股,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别在这里甩脸子。”任延第一个走了,别人都像水里捞出来,只有他看了四十分钟的饮水机,浑身一滴汗都没流。进了更衣室,周朗的骂街声终于忍不住:“操,打得真他妈窝火!”楚天辰拍拍他肩膀:“吃了四张牌,老谭又不换你,能不窝火吗?”今天的这场比赛,省实五个常规首发上了四个,虽然任延没上,但对方的王牌也只打了两节,无论怎么看,这也该是旗鼓相当的一场练习赛,但分差放在这样的老牌强队身上可以说是血虐。裴正东揉了揉任延的肩膀:“放宽心,老谭应该是觉得你太强了,想试试没有你的阵容。”、任延抹了把脸,不置可否。周朗明确说:“去年半决赛对天翼这场,任延打了两节半,最后是加时赛我们绝杀,我怀疑给老谭弄出阴影了。那个时候有秦穆扬,还有江栈在三分线稳扎稳打,打得还这么辛苦,天翼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