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他,又欺上来与他厮缠到后半夜才罢休。
江从鱼早上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他困得又把脸埋进枕头里捂了一会,才猛地清醒过来,起身说道:“糟了糟了。”
楼远钧已经衣着整齐地坐在那儿看书,听江从鱼这么一说,不由放下书凑过去问:“怎么了?”
江从鱼说:“今天老师一早到京师,我没能去接人,沈祭酒又得在老师面前说我坏话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沈祭酒这人表面上一副光风霁月的君子模样,实际上整天在他老师面前表示“其他人全是垃圾,只有你我是知己”。
楼远钧关心地问:“现在去已经来不及了吗?”
江从鱼咕哝:“一大早的船,这会儿怕都被沈祭酒接去国子监了,哪里还来得及?”
楼远钧看了眼江从鱼脖颈上被自己弄出来的红痕,哄道:“先收拾收拾,等会用过早饭再出宫。”
江从鱼也知自己身上有多狼藉不堪。
他看了眼楼远钧,终归还是没法对着这么一张脸说出“都怪你”这种话来,只能麻溜套上冬天的厚衣裳把浑身的暧昧痕迹藏得严严实实。
楼远钧在旁边问:“朕是不是也该去见见你老师?”
江从鱼连连摇头:“还是别了。”以前楼远钧就不怎么忍得住瞎亲他,换成现在的楼远钧那肯定更不知克制,他还信誓旦旦地跟陵游说绝对不会叫老师发现呢!江从鱼说,“我今天还约了阮遥他们到家里去吃饭,你去了大家都不自在。”
楼远钧道:“你嫌弃朕扰了你们的兴致?”
江从鱼和他讲道理:“不是嫌弃你,是你这个一国之君杵在那里,谁还敢放开了吃喝?”
楼远钧没再说什么,与江从鱼一起用过早膳后便放他出宫去。
第107章
江从鱼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跑出宫, 先回家看了眼,没人。
再问吴伴伴,果然, 人已经被沈祭酒接走了, 这人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腿脚还这么快?
江从鱼没办法,只能溜达去国子监找自家老师。
杨连山正和沈鹤溪在湖心亭里小聚, 外面天寒地冻,草木萧条,冷风萧瑟,这两人倒是一点都不怕冷,烧着红泥小火炉在里头对坐闲谈。
江从鱼跑了过去, 很煞风景地说:“您俩身体可真好,大冷的天在这里喝酒。”
杨连山转头看去,见江从鱼穿得严严实实, 还带着毛茸茸的护耳, 不像小时候那么天不怕地不怕, 穿件薄薄的冬衣也敢上蹦下跳。
想到沈鹤溪告知他的事, 杨连山有点放心不下。
这小子身边连个女孩子的影子都没有,知己好友倒是一堆堆。
要知道江从鱼在国子监读了几年书, 不仅收获了一堆同龄好友, 还把仆僮里长得最俊的一个(指的小九)给薅回家了。
去了翰林院没两年,主动请缨出使北狄,结果带回来一群俘虏,还留了个相貌相当出众的年轻奴隶还跟在他身边做事。
听说前些天他还收留了曾经的“京师第一才子”, 那人曾因为家里人作乱被贬为罪奴,不知怎地被释放回来了, 现在也待在江从鱼家里。
杨连山越想越觉得……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就自家学生这只要对方长得不错统统来者不拒、全都留在身边当“好朋友”的性格,倘若当真无意于男女之事钟情于男子,这些年不知已经惹下了多少风流债。
经过江从鱼这么多年的折腾,杨连山的要求已经很低了,就算江从鱼当真喜欢男人,也不能三心两意惹人笑话。何况这又是仆从又是奴隶的,听起来没一个身家清白,焉知他们有没有坏心?
杨连山颇有些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