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还不知道,后来……后来时不时给妻子写些新话本给妻子解闷。
没办法,妻子怀孕时郁郁寡欢,说只有看这东西才能好。
对于借着当起居郎的机会取材这件事,阮遥打死都不会给人说的。
只不过不知是不是被妻子言之凿凿的分析蒙蔽了双眼,阮遥读着江从鱼的新诗总觉得是写给那位陛下的。
明明江从鱼跟谁都玩得很好,他身为官场前辈(虽然目前品阶还和江从鱼一个样)怎么可以这么胡猜乱想!
真是太对不住江从鱼了!
……
使团一路北行,穿过茫茫草原,不时停下来在各个友好部族蹭吃蹭喝。
江从鱼不仅迅速和人家打成一片,还说去的路上不能耽搁太久,与人约好回程时多邀几个部族的人过来聚聚。
按照江从鱼的想法,那就是来都来了,总不能只去北狄王庭一趟就回去。
得巩固巩固朝廷和这些草原附族的关系。
江从鱼是正使,跟来的还全是与他相熟的人,他拿定主意后自然没人会反对。
只是忍不住感慨江从鱼的好人缘而已,他是怎么做到只待那么一晚上就和人家好得可以穿同一条裤子的?!
柳栖桐甚至听到他嘴里蹦出几句草原附族用的语言。
他记得他这师弟没去过四夷馆进修吧?
江从鱼这边一路招摇过去,京师那边也收到了使团托人捎回去的家书。
江从鱼虽没把诗附在信里,别人却写进去了。
几乎是信送到一众亲朋好友手中的当天,江从鱼这位文坛新秀的新作就传遍了京师。
这得益于他考上状元以后有商家趁机印刷了他的时文合集,为了多卖几本把他吹得天上有地下无,连带他闲暇时写的诗文也都传扬出去了。
一知晓江从鱼出了新诗,许多人都好奇地打听是什么诗能叫那么多人赞不绝口。
楼远钧当天傍晚也得知了此事。
还得知了有不少人认为这诗里写的人是他们,听说这些人还设了赌局,说回来后问问江从鱼写这诗时到底想的是谁。
楼远钧:“……”
呵,他们注定全输。
这肯定是写给他的。
第83章
江从鱼抵达北狄王庭那日, 草原上的草色都转黄了。
城外到处都是为过冬准备草料的牧民与奴隶,其中有部分奴隶看起来是的大魏人,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显然过得很不好。
江从鱼本来正在赏玩城郊的风光, 见到这般情景后心中微微一沉。
当初两国没少交战,出现这种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北狄人要是成了战俘, 那也是要去当奴隶的命。
如今他们大魏的马奴里头就有不少北狄人,只不过大多已经在大魏安家了。
江从鱼有点郁闷,却也知道自己不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只能先把沿途的所见所闻压在心底。
到了北狄这边为他们准备的行馆,便有人给他们呈上热腾腾的黑麦包以及马奶茶, 口感都是浓郁至极的。
江从鱼坐下歇了会,才品尝起这些极具特色的食物来。没等他把手里的黑麦包吃完,一声爽朗的笑就从门外传来, 那笑声听起来还有点熟悉。
江从鱼抬头看去, 只见阿罗多大步迈了进来。他今年也才二十五六岁, 一双深绿色的眼睛满含笑意, 比他通身佩戴的各色宝石都要绚丽。
江从鱼起身迎了上去,接受了阿罗多热情的拥抱:“好久不见!”
阿罗多也回了句“好久不见”, 还问江从鱼自己的中原话学得怎么样了。
自从当初出使过一趟, 阿罗多就对中原王朝的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