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9 / 27)

从鱼 春溪笛晓 66463 字 6天前

息已经近到叫江从鱼避无可避, 却还在继续问,“亲完我们就出去?”

人都已经来到自己嘴边,江从鱼自己也有些忍耐不住了。他很努力地抵抗着主动亲上去的冲动, 强调道:“就一次, 不能再多了。”

楼远钧轻笑出声:“好, 都听你的。”

江从鱼听到他这熟悉的允诺, 心里暗骂一句“信你才怪”。

可惜不等他辩驳回去,楼远钧已经钳着他的腰亲了上来。

仍是那种像是要把他吃个干干净净的亲法。

每每他觉得要结束了, 楼远钧又用行动告诉他还能继续缠磨许久, 若非身后挨着结实的梁柱,江从鱼怕是要被他亲得站都站不稳了。

好不容易等楼远钧亲够了,江从鱼呼吸都有些不匀。他记着外头还有人呢,一颗心怦怦直跳, 闷声埋怨:“你怎么这样?”

带着几分委屈的嗓音像是在撒娇,听着毫无威慑力。

若非不想真让江从鱼恼了自己, 楼远钧哪里愿意就这么放过他?

楼远钧说道:“你那么容易与人交上朋友,我怕你有了别人就不要我了。”

只是半天的功夫,江从鱼就能和那阮遥熟悉到同进同出的程度。这还是在他眼皮底下发生的,在他们分开的日子里江从鱼只会与更多的人亲近。

江从鱼听出楼远钧说的是阮遥,与他分辨道:“有你一个我都吃不消了,哪有心思再与旁人好!”他有点生气,“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三心两意的人吗?我若是这般不堪,你还喜欢我作甚!”

楼远钧紧抱着他,说道:“我不是疑心你三心两意,是你太好了,我总担心别人把你抢了去。”

江从鱼道:“人家都有妻有儿了,怎么可能还会这种想法。你这一点道理都没有!换作别人这么揣测你,你难道会高兴吗?我要是被谁这么凭空诬赖,下次就再也不登他家门了!”

楼远钧自知理亏,没再为自己找借口。他抬手仔细替江从鱼把有些凌乱的衣襟和鬓发整理好,口中说道:“我要改掉这些坏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如你先替我瞒一瞒,别叫旁人知道我是这样的人。”

江从鱼眼都睁大了。

怎么他还成了共犯!

楼远钧爱极了江从鱼这模样,忍不住又亲了亲江从鱼的唇角,笑道:“走吧,我们出去。”

江从鱼想到人家“君举必记”的起居郎还在外头握着笔等着记录,赶忙把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赶了出去,摆出一副“我和旁边的人也不是很熟”的态度落后楼远钧两步走了出去。

阮遥见他们相携从后殿出来,提笔往手头的册簿上刷刷刷地写了什么。

江从鱼坐回原位,见阮遥正奋笔疾书,不由问:“你在记什么?”

这又没有大臣来议事,怎么阮遥写得这么起劲?

阮遥没马上回应,而是酣畅淋漓地写完最后一笔才问道:“你与陛下在里头讲什么?怎么讲这么久?”

江从鱼心里咯噔一跳,都有点想转开头去不叫阮遥瞧见他被亲得隐隐发麻的嘴巴。

转念一想,说不定本来人家阮遥没注意到的,他心虚地一躲藏反而让阮遥给发现了。

江从鱼只能硬着头皮瞎扯:“我与陛下商量一会要不要去东宫用膳,我觉得陛下多去看看阿宝,底下的人才不敢怠慢他。”

阮遥琢磨了一会才转过弯来,阿宝应当就是被陛下扔到东宫去堵住朝臣嘴的宗室遗孤。他由衷感慨道:“你与陛下感情真好。”

好到连东宫之事都可以插手。

要知道许多人都不敢在这种事上表态——眼下陛下才二十出头,而这宗室遗孤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谁会傻到往这么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娃娃身上押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