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咯血了,快来人,快宣成太医!”
沈翊看着康德成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不必了,皇上身中废后所下之毒,余毒未清,药石无医。”
顺安帝须臾便反应过来,指着沈翊瞪圆了眼睛,“是你?咳咳……成太医是你?的人……”
“是也不是,成太医是我的人,可成太医也不会解毒,”沈翊重新握住闻姝的手,“会解毒的是你?瞧不上的庶女,当初倘若不是姝儿,您早死在了废后手中,也幸好姝儿留了一手,并未清除余毒,否则,怎么能看见今日这?般精彩的场面。”
“不可能……咳咳……”顺安帝咳红了脸,“朕不信,她只是一个庶女……”
顺安帝不信自己算计半生,最终却死在了一个自己瞧不上的庶女手上。
闻姝微微一笑,“皇上瞧不上庶出,可你?不也一样是庶出?四皇子也是庶出,咱们都一样。”
“朕不一样!”顺安帝龙颜大怒,“朕是天子!朕是大周的皇帝,尔等岂敢与?朕并肩!”
“一样也好,不一样也罢,时至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说,”沈翊神色寡淡地看着顺安帝,“皇上,时辰差不多了,您该驾崩了。”
此话一出,殿内静的可闻烛芯燃烧的声?音,顺安帝气的双眼几欲翻白,嘴角的鲜血如泉水一般涌出,发出“嗬嗬……”的声?响。
荣郡王怒气冲冲,但气势显然不足,“二哥,你?这?是要?谋反吗?说此等狂悖之言,父皇还好好的坐在这?呢。”
“闭嘴!”沈翊一个眼刀子扫过去,“猎场那一箭,孤还没和你?算账,截杀太子妃,新仇旧账一起算,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荣郡王被?顺安帝护的太好,没经历过什么风雨,不像沈翊是自个摸爬滚打出来的,他?连沈翊的一个眼神都撑不住,做些背后捅刀子的行为,也不过是顺安帝给他?安排的幕僚进言,此时被?沈翊冷戾的神情一扫,顿时气场就跌了一半,瑟缩了几分。
还是顺安帝强撑着,喊道:“有刺客,来人护驾——”
眼见言语说不通,他?便想?用武力镇压沈翊,最好是把人杀了,一了百了。
沈翊镇定如山,由他?叫去,可顺安帝与?荣郡王喊了半晌,也没有禁卫入内,殿里头仍旧安静。
“康德成,去,去宣百官,朕要?废掉这?个逆子!”顺安帝双眼通红,恨不得吃了沈翊。
康德成才迈开几步,却对上沈翊的目光,脚步顿时僵住,就如同百官一般,康德成伺候着顺安帝,更加明白顺安帝时日无多,而?荣郡王眼看着毫无胜算,要?为了即将殡天的帝王而?得罪风头正?盛的太子吗?
就在此时,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打破了殿内的僵局。
顺安帝咳嗽了几声?,还以为是禁卫来救驾,可一抬头,却看见熟悉的身影逆光而?来。
来人走到跟前,单膝跪地,“老臣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永、永平侯?”顺安帝大惊,“朕不曾宣你?入京,你?怎会在此?”
顺安帝后知?后觉,双手微微颤抖,“你?是沈翊的人?”
永平侯兀自起身,他?还带了两?队护卫,个个手持刀剑,“臣侯在殿外,听闻有刺客,前来救驾。”
沈翊抬了抬下颌,命令道:“荣郡王谋害皇上,罪无可赦,关入大牢,容后再审。”
话落,永平侯一抬手,身后的护卫就要?上前摁住荣郡王。
荣郡王立马躲在顺安帝身后,嚷嚷着:“你?们岂敢放肆!我才是大周的储君,皇上在此,谁敢犯上作乱?”
奈何沈翊连顺安帝都不放在眼里,又岂会畏惧荣郡王,四五个护卫把荣郡王的嘴一堵,直接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