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狠下心,握住温以言的肩膀。又想推拒开抱住自己的队长。
但下一秒他觉得自己的肩颈处被一滴又一滴滚烫热流给打湿了。
这是眼泪?
队长哭了?
宁湾的手僵住了,刚硬起来的心又软了下来,
手虚扶着温以言的肩膀,一时之间没有用力。
“队长,你没事吧?”
宁湾有些不安,轻声问道。
“小湾,你的肩颈好软、好暖”
温以言稍稍侧过头来,以一种臣服的姿态、虚弱却又温柔地望向了宁湾。
他的羽睫上沾着泪珠,染深了琥珀色的眸,也打破了他堪称完美的假面。
宁湾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这话暧昧又奇怪。
什么叫软?还说了两遍?
队长是把他当成其他人了吗?
宁湾微蹙着眉,偏圆的眼睛泛着难色,荡起阵阵湖泊。
“队长,我是宁湾。你是不是认”
宁湾斟酌了片刻,开了口。
但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身后的门“嘎吱”一声,缓缓地开了。
门外一股极为熟悉的视线望向了房中的自己。
那人是江愈。
他的眼神恐怖、癫狂又温柔,杂糅着多种复杂的情绪。
恐怖地想要杀人的针对温以言。
温柔癫狂地想要亲吻、占有掠夺、再到融合的好像是…
在针对着他自己。
宁湾心里又心疼又怕,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第65章 得逞
“啪嗒”一声, 房间内顶上的破旧欧式吊灯忽明忽闪、开始慢吞吞地工作了。
微弱的暖黄色灯光瞬间照亮了屋内的两人,以及另一位随着间或亮起的灯光,慢慢朝着两人靠近的英俊男人。
他的脸色很冷, 那双浅灰色的眼睛里没有什么强烈的情绪,却倒映着卧倒在华丽又奢靡的地毯上肌肤相贴、状似亲密的两人。
一个身姿英挺的英俊男子以一种堪称虚弱的状态,像一只急需安抚的幼兽一般, 卧倒在那在灯光的映射下白腻又柔软、形状优美流畅、温热的肩颈处。
站着的男人知晓那处的美好和甜腻,因为那是他的爱人。
是前不久才摸着他的头、与他热烈亲吻、交换过彼此体、液,对他甜言蜜语, 许下梦幻承诺的漂亮爱人。
而现在, 他的爱人眨着那浓密挺翘的睫毛,用那双如黑玻璃珠一般澄澈的眼睛,望向另一个人, 从那又香又软的唇齿中对着另一个人, 吐出了自己的名字。
他的爱人背弃了他们之间的承诺。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只该死的禽兽。
本该独属于他的甜腻香味悉数以一种的方式被那粗鲁又虚伪的禽兽吸食了去。
男人心里妒火不断上涌,灼烧着眼珠上倒映着的禽兽。
另一种惶恐又不安的委屈和酸意, 好似幻化出一根又一根细小又缠人的藤蔓,又紧又轻柔地与眼珠上盛着的爱人纠缠。
他静静地走向爱人,暖黄色的灯光自上而下打着他英俊的脸, 但上半张脸没被灯光顾及, 因而一大片深色阴影遮住了他的神色,也遮住了他的疯狂。
男人走到了爱人面前, 忽明忽暗的吊灯终于恢复正常, 照出了堪称它职业生涯最暖最柔和的亮光。
房中间的两人也在这一刻分了开来。
“宁湾。”
被暖黄色的光照射着的英俊男人,用一种迷人又低沉的声调, 轻缓又亲昵地吐出了爱人的名字。
可这声叫唤却恍若没有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