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按点喂的,廉长林是饿着自己也不会忘了这两只祖宗。
外面不管是什么活,天一暗就得收工,哪怕再苛刻的主家也不会让人摸黑干活。
现在戌时都快过了,按理说廉长林就是真找到什么活,也不该这么晚才回到。
而且从村口到家里一刻多钟的距离,能赶得气息不稳像是走了半天的样?
看蒋辽的架势,知道不给他个说法暂时走不开。
碗里的水还剩一点底,廉长林伸手沾湿了手指,他的指节修长消瘦,垂着头一笔一划在桌面留下几个字。
蒋辽看到他虎口的位置破了皮,干力气活留下的,昨天撒完稻种他松开农具只是磨红了,并没有破皮。
蒋辽视线跟着移下,看完上面的字再抬头看他:“什么散工要忙到这么晚。”
廉长林的手指在桌面上磨蹭了一阵,放了回去,转头颇有些无语地看着蒋辽。
蒋辽盯着他看了看,暂时放过了他,起来走开。
廉长林最后洗完澡出来,回到堂屋时蒋辽还没回房间,坐在餐桌旁帮他弄草药。
在原地站了一阵,等草药捣好,蒋辽直起腰,他抬步走过去。
没等蒋辽开口,廉长林弯腰拿起擂钵,看样子要自己来。
“你自己能缠纱布。”
廉长林的手摔得严重,这些草药起码都要敷个几天,蒋辽抬头看他,语气怀疑。
蒋辽的眼睛这么看着人的时候仿佛能洞察一切,廉长林垂眸错开他的视线,点了点头,抱着东西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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