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經過醫療院治療,換新了機械義肢,此刻不需要輪椅,能夠自如走動。
「陳歲這孩子,我見到她做分析師作業,就窺見了她的風格,那時候我就想,分明燭荊府分明沒有強攻分析師,她從哪學來的這一套。」
楊琴鶴搖頭歎息:「現在能讓你出來,我也並不意外。」
「她合該是強攻流派,沒人比她更合適了」,宋行彰緩聲道。
在人群中央,這位長者一點點恢復他的精神面貌,陳歲依稀能從他銳利洞察的雙眼,精神矍鑠的神情中,窺見一點他年輕時意氣風發的面貌。
她聽不見遠處的對話,但能從幾人的口型中,看見自己的名字,這讓陳歲連忙收回目光。
看老師們聚堆討論自己,實在尷尬。
「說起來,宋師打算怎麼安排你的訓練啊?」
陳歲耳邊突然聽到一個聲音,第一想法還以為是齊松槐,但聲線差異讓她馬上反應過來,轉頭就對上一雙近在咫尺的狗狗眼。
高大的男生縮在長椅背後,將自己的身軀塞入狹小的縫隙中,從兩人背後如同幽靈一樣冒出來。
齊松槐被嚇得倒仰,突然理解了被他嚇到的周忱,伸手就朝賀雙木身上揮下來:「你狗鼻子啊,看到有瓜吃聞著味就來了。」
「我路過嘛,正好聽到了」,賀雙木長臂從齊松槐面前伸過去,拿起切好的瓜啃了一口,抬頭時看見陳歲,自報家門道:「陳歲同學你好,我是賀雙木,聖羅蘭單兵。」
「我知道你,吃瓜天才」,陳歲對七校中的一些社交恐怖分子印象深刻。
賀雙木好奇的問道:「話說,宋師給你的教學計劃會不會特別難啊,他年輕的時候可是一代男神,戰場上賊拉帥氣。」
宋行彰年輕時便是強攻分析師,行事雷厲風行,下手幹脆利落,每一場和能量體的搏鬥都是暴力美學的盛宴,更不要說那時傲氣重,戰場耍帥的姿態亮眼,在少男少女心中,很有濾鏡。
這也是周忱對宋行彰印象深刻的原因。
深諳裝叉之道的他,學習過很多前輩,宋行彰就是其中之一。
「你想什麼呢,這是能說的麼,你不像來吃瓜的,你暗搓搓打聽戰術吧?」
齊松槐瞇了瞇眼,笑著看向賀雙木。
陳歲也跟著挑眉,懷疑的看著他。
賀雙木心裡一虛,騰一下站起來,壯碩的身軀像座小山,一下擋住了背後的燈光,陳歲面前暗了暗,看到他有些閃爍的眼神:「怎麼可能,我賀雙木光明磊落,你以為我是諾亞那個芝麻湯圓?」
陳歲看著朝這邊走近的金髮正太,突然笑了一下,平和又友好:「確實,不是誰都像諾亞指揮那樣。」
賀雙木認同道:「就是就是,只有諾亞這樣的芝麻湯圓才會幹這樣的事,陳歲同學,你完全可以相信我,我賀雙木為人正直,出淤泥而不染,和諾亞完全不一樣,我才不會像他那樣騙人的!」
「是嗎?」
後方傳出一個清脆的聲音問道:「他一般怎麼騙人?」
賀雙木被這句話打開了話茬子,剛要發表長篇大論,頓覺身後陰風陣陣吹來,出口的話一停,回頭看去。
金髮碧眼的正太男生站在燈光下,雙手抱在胸前,仰著下巴倨傲看著他:「說說,正好,我也看看你賀雙木多正派,賽前套話就算了,幹嘛污蔑我?」
賀雙木沒想到被他逮個正著,忙揮手解釋:「領隊!誤會,都是誤會。」
諾亞哼笑一聲,威脅道:「給我等著,等會送別會完了我再收拾你!」
他說話雖然凶狠,但表情笑著,並沒有太大殺傷力。
實際上,關於賀雙木的問題,陳歲也只能在備賽期開始後,才能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