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邇垂眸,似乎在思考什麼。
「那——如果不是能量體,是機甲的攻擊,也能確定嗎?」
「理論上說,只要有精神體波動,是可以確定的,就算覺醒者並未使用精神體,但能量場內,富集的能量會導致精神體波動放大,除非做了能量掩蓋,不然這種波動信號,分析師是可以確定覺醒者的位置的,但你說的攻擊,是無法預料的,能量感知只能指引位置和軌跡,無法確定攻擊類型。」
蔣終魚瞥了眼他,對這個敏攻的問題有些奇怪,「你也可以問問你們的分析師,這些不是常識麼?」
聽說肖邇也是執行過很多任務的覺醒者,不可能不知道這些吧。
蔣終魚結束話題後,兩人之間突然陷入了安靜,他後知後覺看了眼對方,突然想明白。
該不會這人也覺得有些尷尬,故意跟他搭話吧?
意識到這一點,他回頭看了眼肖邇,兩人目光交錯間,周圍的氛圍大寫著兩個字,尷尬。
蔣終魚眼神猶疑一下,試探性問道:「你問的這麼詳細,你和燭荊府的分析師遇到過?」
「全息賽場組隊碰見過。」肖邇回答。
蔣終魚好奇看了眼鏡頭,燭荊府已然要淘汰最後兩架機甲,兩名輸出正在戰鬥,分析師在後方架槍炮,限制對面機甲的軌跡,他看著陳歲的動作,有些探究的問:「你覺得她像不像強攻型分析師?」
蔣終魚師承賀蘭儀,是忠實的防禦型選手,他習慣攜帶的武器,要麼是強防禦的能量盾,要麼是強控制的控制炮,和陳歲完全不同。
聽到他的疑問,肖邇思考了幾秒鐘,然後看向蔣終魚,意有所指道:「像,而且,她很喜歡打能量盾。」
蔣終魚端水的手一抖。
肖邇知道七校的信息中,能量盾配置最高的,是墨丘陵的分析師。
不知道陳歲破了那麼多能量盾,有沒有可能錘碎蔣終魚的盾。
「呵呵」,蔣終魚乾笑兩聲,頓時覺得他還是不要說話好,「我下場比賽不帶盾。」
他眼神恢復成怏怏無神的樣子。
肖邇挑眉,看向中央的領隊,謝尤眼神和他對上,微微挑了下眉。
墨丘陵在上一場比賽中獲得的積分比起那羅河要更高,第二場淘汰賽積分,可以根據積分排序,選擇擂主身份。
說到這裡,不得不提星際聯賽正賽賽制。
正賽出線隊伍五支,依次選擇擂主身份,持有能量監測儀器。
監測儀器成功放置基站,視為守擂成功,該賽場積分翻倍,如果被其他隊伍獲得,則其他隊伍積分翻倍。
雖然正賽中並不計入機甲淘汰積分,只算能量體斬殺,但因為這種守擂賽制在,還是會有隊伍之間的爭奪。
但主要矛盾仍然是參賽隊伍和能量體。
蔣終魚說出自己不帶能量盾,意味著墨丘陵並不準備加大分析師的防禦水平,也側面說明,墨丘陵並不想要先手守擂。
肖邇從他的話語中察覺到這個信息,馬上看向謝尤,謝尤了然點了下頭,繼續將目光投向燭荊府。
而此刻,主控室中,正在觀察燭荊府和聖羅蘭兩支隊伍賽況的評審,看著燭荊府圍攻兩架機甲,在紅雨降臨前淘汰出局。
一邊的簡潤看著剛淘汰完,就下起紅雨的潮熱紅森賽場,不禁失笑:「燭荊府這個流星樹,還真是挖對了,後期紅雨不定,差一點這避雨罩就不夠用了。」
燭荊府畢竟還在紅雨之中前行,尋找過其他隊伍,這時候多使用避雨罩,不然沒那麼快找到刷新坐標定位的機甲,提前結束淘汰賽。
幸好有流星樹,不然在避雨罩用完後,燭荊府自己的損耗度也會被紅雨拉高。
「這支隊伍,我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