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硬塊。
看著面前一片一滴淨血都流不出來的樹林,張英傑和辛茗一時失語了。
蔣終魚被漫天灰塵擾得難受,見此情形也沒開口。
反而是打打鬧鬧走上前的吉普納和趙菁智,兩人前後爆發了兩聲『臥槽』。
吉普納上手摸了摸,抽出武器朝樹幹上劃了一刀,等了一會,沒見淨血流出來,不禁詫異反問:「這些不會也是燭荊府做的吧?」
趙菁智腳下踩中一截枯枝,被燒成黑炭,但形狀還保留著,只是他碰到的地方,機甲腳掌輕輕一磕,就成了一堆黑色齏粉。
蔣終魚看了眼枯枝中央鏤空的大洞,眼神盯著看了幾秒。
趙菁智見他盯著腳邊,忙小心點讓開,聽見吉普納的聲音,朝著對方靠近,然後就看到了毫無反應的淨血樹:「一滴也沒了?」
他真誠的感歎:「燭荊府的幾個人,屬螞蝗的啊?這麼能抽,一片林子都抽乾了?」
張英傑也緩了會,大腦上線思考了一秒:「謝春時的精神體是水屬性,應該是他控水,促使淨血全部露出來。」
趙菁智搖著頭,不敢置信:「真大方,別人控水打怪,他控水就做這?」
蔣終魚朝著趙菁智剛才的位置走過去,張英傑和辛茗看了一眼,馬上跟上來,三人低頭看著被戳穿一個大洞的植物殘骸。
「這種傷口……」
蔣終魚感知的能量波動傳回:「周圍的木屬性波動有兩種,A級精神體,和SS+能量體。」
SS+能量體,毫無疑問是淨血樹中的能量體。
但——
辛茗看出這是木屬性常用的催生籐蔓,造成的痕跡,馬上理解了蔣終魚的困惑:「A級精神體,壓制了SS+能量體的催生籐蔓?這說起來,實在是有些詭異了。」
除此之外,蔣終魚還有另一個困惑:「火屬性能量解除了島嶼的封閉,燭荊府的火屬性精神體是……」
他看了眼領隊,張英傑接道:「強攻,顧妗雪,她的能量體是火屬性,原型是SS級能量場[罪惡之城〕中的三眼火焰兔,等級SS+。」
蔣終魚看了眼上方,火屬性湧動的能量因子散出許多,很難感知到最開始的等級。
「這個能量水平,瀰散的也太快了」,他推測著能量水平幅度,「看上去不太像SS+,反而像S級。」
辛茗點了點頭,帶著溫和暖意的聲音,安撫著蔣終魚看不清等級的煩躁感:「顧妗雪的本體晶情況不太好,能量逸散的確更快一點,可能比其他能量波動更難倒推。」
辛茗提到這一點,和趙菁智結束了震驚言論的吉普納聽到,馬上帶著吃瓜臉湊上來:「小辛姐,星網論壇上爆的瓜是真的嗎?」
不止他在吃瓜,彈幕此刻也都等著辛茗的回答。
辛茗輕輕啊了一聲,狡黠笑了一下,「星網上的瓜你也信!那還有人說你逃訓練賽去那羅河,夥同希莫斯出現在地下音樂城呢!你也信?」
吉普納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尷尬的咳了幾聲,哂笑道:「你說得對,不可盡信!」
他故作深沉的抬頭,四十五度角面朝天空,「對某些真相而言,信服比流言更危險。*」
「行了,哲學家,收起你的哲理」,張英傑看他端起深沉臉,開始念出一段毫無關係的哲學語錄,頓時明白吉普納的哲學家表演病又犯了,不禁打斷他。
「燭荊府做事未免太乾淨了。」
在周圍找了一圈,辛茗委婉道。
趙菁智沒她那樣的高情商,直接戳穿:「何止乾淨,簡直是雁過拔毛,火硝礦才長出來多少火硝石啊,直接挖乾淨了。」
他想到被清掃一空的礦洞,氣極直接笑出聲,難怪走的這麼乾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