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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着,三三两两回去了。范朝与护卫忙着收拾伤患尸首,与捆好的武二黑他们一起,带到了村里五人住的一处破屋放置。

温先生负手靠近瘦猴子,咳了声,道:“猴兄,听说你先前还洒了毒药,多靠你那毒药,让反贼有人中毒,反贼先乱了,范管事他们才能这么快镇住了反贼。猴兄这次立了大功啊!”

瘦猴子被温先生一声猴兄,叫得嘴都快裂到了脑后。

温先生是什么人,他是七少爷身边的谋士,谋士在戏文里,都是运筹帷幄的智者,是不记名的宰相!

“不敢当不敢当,范先生叫我瘦猴子就是。我这毒药,是我多年潜心研究,琢磨出的一点门道,不敢当,不敢当!”

瘦猴子嘿嘿笑,双眼左右乱飘了下,既谦虚,又脸不红气不喘。

他的秘方只告诉了老大,里面主要的两味药是斑蝥与石灰。

其余的药粉,是他为了迷惑人,胡乱添加了一气,他自己都不记得究竟添了哪些药。

温先生呵呵笑,道:“既然是猴兄的秘方,我就不便多问了。时辰不早,还请猴兄帮忙,早些让反贼招供。”

瘦猴子道好说好说,“老大吩咐下来的差使,我一定得不辱使命,替她办得妥妥帖帖。”

温先生听到他称文素素为老大,嘴角不由得抽了下。蔺先生也朝他看了眼,默不作声朝破屋子走去。

范朝带着两个护卫守在门口,走上前对范先生蔺先生道:“那黑脸汉子死了。”

两人先前没看到武黑子逃进树林的情形,温先生问道:“黑脸汉子是主谋?”

范朝低声道:“应当是。”他飞快将先前的危险说了,听得两人神色皆复杂至极。

瘦猴子拉长耳朵听着,在一旁抱着双臂,抖着脚看天上快要西下的月亮。

真是大惊小怪,他的老大守在树林里,又不是他们,能让那个反贼之首跑掉了?

擒贼先擒王,他们估计没读过兵书。

蔺先生余光瞄到瘦猴子的动作,心神微动,道:“猴兄难道不担心?文娘子是个弱女子,遇到反贼,要是落入他们之手,会有性命之忧。”

瘦猴子早将先前自己的担心忘得一干二净,道:“老大是身子弱,但她聪明绝顶,反贼比老大壮又有何用,领兵打仗的将军,靠的是脑子指挥千军,又不是要与小兵比上战场杀敌!何况老大先做好了安排,她留在了树林里,亲自守住这一关,让反贼插翅难飞!”

范朝先前在,瘦猴子见到反贼跑进树林,他吓得连滚带爬的模样。这时见他跟说书先生一样,说得滔滔不绝,不禁别开了头。

唉,实在没眼看!

温先生蔺先生呵呵,“走,先去审一审,别耽误了正事。”

破宅子里,三具尸首,一个重伤的汉子扔在了西屋,武二黑与两个受了皮肉伤的汉子被捆住手脚,扔在堂屋的地上。

几人走进去,武二黑看到瘦猴子,立刻目眦欲裂,眼里淬满着狠毒,只恨不得将他吃掉。

蔺先生与温先生跟在殷知晦身边,见过他在刑部当差办案,学到了不少的问案本事。

他们没理会武二黑,先问了另外三人。

“你们姓甚名谁,且报上名来。”

几人都是陕州帮的苦力,打架凶狠,武黑子很看重他们,今晚请他们吃了一场酒,将他们叫了来。

如今他们被抓住,却没将他们送进官府,而是直接审问。先前已死了好些兄弟,他们再笨,也看出与别的帮派抢地盘不同,这次他们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估计就直接没了命。

几人老老实实答了,“他是武二黑,是陕州帮老大武黑子的亲兄弟。我们都在码头上做苦力。”

蔺先生听到码头,径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