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二去的就厚起来了,韩恩要是哪年主动不送,本王绝对亲酿佳酿,偷摸给他送去几坛,多谢他高抬贵手。”
顾长思难得露出这么孩子气的一面,霍尘一乐。
有时候一个人被架在高处久了,就总会让人忘记一些他身上的东西,比如他才只有二十三岁,比如他腿上还有陈年旧疴。
霍尘抬了抬下巴:“药怎么不喝?我的天,这味儿这么冲。”
他闻了一下,夸张地推开,那股苦涩的气味直往人天灵盖上蹿,霍尘对它退避三舍,看着顾长思的目光都带了些钦慕。
“这么苦,直接喝啊?”
“难道还配点儿下药菜?”顾长思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把碗接过来,一抬就喝了个干干净净,连个眉头都没皱,“刚才烫,现在喝完了,别那个表情,没味道了,过来吧。”
霍尘皱着眉瞧他,从怀里翻翻找找揪出一袋糖,打开了摊在顾长思面前:“不吃颗?”
“你还带糖啊。”顾长思没客气,拎过来一颗吃了,“本来平时也吃,今天大家忙,懒得找了。”
霍尘一包都送他了:“你这是什么药啊,这么大苦味儿,喝了舌头不麻么?”
“治伤的,喝习惯了。”顾长思头也没抬,含着糖拆那封最上头的信,“你要是连着喝三年,你也懒得嫌弃它味儿大了,这不是点了玉檀香,我之前就说了是祛药味用的。”
“所以你到底是哪里……”
“嘘。”顾长思比了个噤声的动作,霍尘那接二连三夭折的问题又再一次淹没在了喉咙口,他是真的憋不住了。
“小王爷……”
“闲言少叙,你跟我来。”顾长思眼睛里有异样的光,“狼崽子要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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