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投了骰子决定位置,在一旁开始抑扬顿挫的讲解。
约瑟夫聚精会神地听着,分毫不差地把一切都记了下来。等回去之后,就让专人进行分析,一定要破译出他们对话的内容。当然,这只是次要的,他的首要目标,依然是向上面汇报更多关于宋连旌这个人的消息。
从在麻将桌前坐下后,宋连旌就一直认真地听着纪小游的讲解,按他所说的抓牌码牌。
这一桌人的学习速度都很快,一轮讲下来,精通了各不同的麻将规则,完全能自己上手,想玩什么玩什么了。不仅如此,他们打牌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到了纪小游这个老师都跟不上节奏的地步。
一时间,员工休息室只有牌面碰撞发出的清脆声音。
几轮麻将一晃而过,纪小游总结了下战况,惊奇地发现这些人各有胜负,里面动作最慢的会计王算虽然没有赢过,但是从不点炮。在剩下三个人中,胡牌次数最多的竟然是宋连旌!
可他运气不是一直挺差的吗?就算再有技巧,照着他那打什么来什么,永远不上牌的运气,怎么可能胡这么多把?
秉承着写作好学,实则是想偷师麻将技巧的心思,纪小游站到宋连旌身后,仔细琢磨着对方上牌出牌的思路。
然而这帮家伙手都太快了,打牌过程眼花缭乱的,根本叫人看不清楚。纪小游盯了个寂寞,没过多久,就看见宋连旌把自己的牌往前一推,潇洒道:“清一色一条龙,胡了。”
纪小游再三确认,那确实是如假包换的清一色一条龙,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但还是很难相信啊,宋连旌竟然有这样的手气。难道说人平常非一点,在麻将桌上就可以翻身吗?
“呵,”希瑟冷笑一声,盯着宋连旌的手,咬牙切齿道,“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又换牌!”
宋连旌指着她的衣袖:“指认我之前,店长你不如先把袖子翻出来看看?”
希瑟:“……”
“先放过你,”她避而不答,转而看向卫陵洲,“你在旁边偷笑什么,敢让我们实体摸一摸牌吗?”
纪小游:“……”
约瑟夫:“……”
等等,这什么情况?!
这不该是一局公平公正的游戏(传递消息的手段)吗?为什么会被这几个人搞成这个样子!
出千的一百种方式,联邦戒赌宣传片?
得亏麻将机是乔治亚亲手做的,不然不是更容易……等等,以宋连旌修机甲的水准,麻将机不会也——
希瑟猛然反应过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你给我来这套?”
宋某人笑而不语。
不论麻将桌上还是桌边,氛围都激烈得快吵起来了。
只有一直与世无争,没有开口的王数一突然茅塞顿开:“原来如此!”
“我说怎么牌面数量对不上呢!”
其余几人:“。”
超绝钝感力,小王,不愧是你。
约瑟夫回想了整个人生里悲哀的事情在让自己不在这个时候失态出声。他随即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咸鱼修理店这帮人用来分散他注意力的诡计!迅速低下头,为自己的笔记添上新的内容。
光脑中的记录函中又许多零碎的词条,目前是这样的:
“宋连旌:爱睡懒觉、身体不好、长得好看(划掉)很会蛊惑人心、心机非常深沉!!!”
小小的插曲过后,咸鱼修理店牌桌上的麻将仍然在继续。某三个不是很讲道德的人虽然满口答应不会再出千,打牌速度也放慢了一些,但鬼知道他们还能干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来。
纪小游坐在旁边的懒人沙发上,生无可恋地托着下巴:真是离谱啊……
约瑟夫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