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顺着身体的线条,一点点滑下。
夏鸣并不擅长亲吻,也不擅长做这些事,但是他依旧愿意为了宿景言去学。
牙齿有些尖锐,磨红了宿景言腰间的皮肤,他吸了一口凉气,却没有选择去打断他。
这个吻,绵长又温柔,但在宿景言看来,完全就是在克制。
克制他体内最原始的冲动,克制他想要和自己?肌肤相?贴的心。
宿景言笑着问:“你的节奏就只是这样?吗?”
激将法对夏鸣而言非常有用,他最吃的也是这一套,有了宿景言的“鼓励”,哪怕他再?疯狂都会?变得理所当然。
夏鸣的手动了动,很冰,是和宿景言的手完全不同的触感。
不单单是温度的问题,还有更重要的是,夏鸣的手心细腻,没有老茧,很光滑。
口腔中的温热与?手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极端,宿景言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哪怕几近疯狂,他也依旧克制着不想让夏鸣受到半点伤害。
夏鸣忽然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虽然没有练过?舞蹈,身体却格外柔软,这或许和他经常健身有关?系。
腰间细滑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
夏鸣的双手杵在宿景言的肚子上?,吃力?地支撑着身体。
此时宿景言也彻底理解了夏鸣的节奏是什么。
他常年骑机车,做事情自然是比常人要快一些。
当然,也包括了宿景言。
他的节奏宿景言不能完全适应,但依旧会?努力?配合他的每一个动作。
他们在跳一场名为热情的舞蹈,哪怕大汗淋漓,哪怕精疲力?尽。
没有了束缚,宿景言也总算可以用手把眼罩掀开。
不明亮的灯光不需要适应。
引入眼帘的是夏鸣穿着白大褂的样?子,刚才的毛衣已经掉落在了地毯上?,宽松的白大褂笼罩着他的身体,显得他更加羸弱。
白色的纽扣并没有扣起来,布料称不上?柔软的牛仔裤也还挂在他的腿弯。
和牛仔裤产生摩擦的皮肤红了。
夏鸣微微仰着头,脸颊是红的,舌头也是。
头发没有白天的整齐,凌乱地掉下来遮住了半只眼睛。
宿景言动了下腰:“你怎么一做这种事情就这么娇啊。”
他的手掌很大也很宽厚,即使被夏鸣用领带绑住了,双手打开也刚好可以握住夏鸣的腰。
不但没有帮助夏鸣,反而坏心眼的把人往下重重一按。
要是换作平时,夏鸣早就气鼓鼓地来找他要个说法了,但是现在回应他的只有细碎的轻哼和没有声音的热气。
窗外的雨开始下了起来,滴滴答答敲响窗子,似乎是在期待着屋子的主人能打开窗子给它一个归宿。
呼啸的风不留一点情面,把树木吹得东倒西?歪,树叶落了一地,树叶的影子打在窗子上?,也打在了窗帘上?,变身成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可怕妖怪,想要耗尽自己?身上?的力?气,给屋里的人一点小小的恐吓。
他们的动静太大,惊扰了外面的雨,也叨扰了呼啸的风,这场小小的恶作剧最终还是风和雨败下了阵来。
狂风渐渐远去,暴雨也没有了刚才的生机勃勃,变得淅淅沥沥,最后逃离了这场博弈,悄无声息地回归了到风的世界,追逐着风的脚步,逐渐远去。
这个房间离院子里的树木很近,刚下过?雨,空气里还剩下很重的泥土气味和小草树木的气息。
宿景言一边亲吻夏鸣一边问:“冷吗?”
夏鸣则是用手一遍遍抚摸着宿景言脖子上?的花纹,失神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