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与之接触。”
“……哦,行。”
“何况依本仙之见,这片水域的水未必不能使用。”
“不可,污染太重,会喝死人的。”
流云没接话,只是掐了个决,身姿化作流光,再显露时,只余神鸟羽毛鲜亮蓬松,体态高挑轻盈。
你仰头看她,眼眸微微睁大,渐渐明亮,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神鸟扇了扇翅膀,双翼之上,云纹叠嶂。
“哼,还看什么?快上来——本仙带你去瞧“破障”。”
高天之上无风无云,唯有天色如波,旭日灼灼。
不多时,流云的双翼划出一道流畅的云痕,缓缓降落在一座山峰。
山峰极高,地势险要,层林掩映间,唯有一道银川奔流而下,每每坠进在山底石间,谷间便传来一阵阵雷鸣般的回响。
往上看,一道古金色的拱形石门屹立在这湍流两岸,六道石柱立在水中,撑起一道巨大的石桥。水流时不时击打在石柱上,银白色的水花碎玉般飞溅。
你在石门上游降落,如法炮制取了一管水,皱眉细看,这水中业障污染尤胜方才北市洼地。
可那飞泄千里,奔流而下的银川中,分明毫无污染。
你走上石桥,抬头,仔细端详着刻满了符印的巨大拱门。
“奥赛尔窥伺璃月已久,百年来污染不断,未有纯净之水。帝君立此“破障”天门,凡恶水从此门过,业障尽除,是帝君之大造化,百年来未有意外横生。”
你没应声,只是轻轻一跃,站到拱门之上,又俯下身子,将掌心贴在石壁上。
触手并无岩石的生冷,暗金色的石门如玉石般温润,你这具躯壳体温偏低,甚至觉得这石门中传来一阵阵暖意。
你仔细感受一番,脸色微变。
流云飞上来拉你,言辞难得严厉。
“你也太放肆了!帝君曾下令不许常人靠近天门。”
你冷笑一声。
可不是得用强令隔断探究。
你顺从地跟着流云落在石桥上,低眉敛目,只伸手手抚摸着天门的石基。
“抱歉。”
你毫无诚意,话锋一转。
“天门共有几扇?”
流云思忖,不确定道。
“四扇?这些平日归阿萍打理,我不曾关注过。”
“哦,这样好的仙术,怎么不再设一扇?可是有什么限制?”
流云摇摇头。
“不曾听闻。”
你笑了一下,一口珍珠似的白牙,寒气森森。
流云忍不住抖了抖翅膀上的沾染的水珠。
“就设在政务厅门口,规模不用大,够一人通过即可,这样帝君走过,不就业障尽去了么?”
流云愣了一下,一时没说话。
“…许是帝君自有深意。”
你收回手,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和煦,广袖掩饰下,你死死地攥着拳头。
硬了,拳头硬了。
只稍稍触碰天门,你便心生疑惑,手下岩石似并非死物,内部的能量极其稳定而规律的流转,宛如心脏跳动,带来一阵阵暖意。
能量每波动一下,水中业障便化去一分,寻着符文的纹路没进天门的石壁中。
与其说是祛除,不如说是吸收。
你在心底冷冷一笑。
怨不得钟离心若磐石,业障从身过,江流石不转。
偏却重重业障缠身,不得解脱。
初时你也只以为是他杀业太重,可相处三月有余,璃月分明未起兵戈之争,钟离身上业障却只增不减。
如今见了这所谓“破障”天门,心里才回过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