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皎白月华都似她长发流镀,每一抹郁金流霞都如她言笑晏晏,于是每一个晨曦都叫他期待,每一轮月色都使他眷恋。
他在奔流的云海中勾勒她的模样,他在无月的深夜中拥抱她的孤影。
她无所不在,亦无迹可寻。
很长一段时日,他常常彻夜难眠,登上天衡之巅,俯瞰陷入沉睡的璃月城,待天光渐起,璃月喧嚣,再披着满身夜色匆匆遗失的寒意,慢慢走回政务厅。
政务厅阳光正好,一张桌案,一瓶郁红将燃的霓裳花,堆叠如山的公文,半盏残茶,他左手展卷,右手抬笔,一抹雪色长穗掠过眼底,只觉似长针刺入,骨缝深痛。
浮世倥偬,生离两茫。
世间还有更残忍的事么?
世间还有更温柔的事么?
不知多少岁月后,他不再遏制自己,任思念如潮,山河易变。
这一去,便是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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