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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

草壁哲矢不由得再次沉沉叹气,想,连他都难免感到悲伤,恭先生知道了的话,就算不表现出来,但心里一定也会很难过的吧。

虽说性子孤僻,不喜欢与人相处,可与他朝夕相处的草壁哲也当然也能感受的出来。

每每夏油君来的时候,这个男人的心情总是出奇的好。

虽说也有可以同势均力敌的对手尽兴较量的缘故。

可夏油君这个朋友的分量对恭先生来说,到底也是有别于其他所有人的吧。

怀着异常沉重的心情,草壁哲矢默默的行至云雀恭弥常待的房间。

考虑到即将要说的事情的性质,他取下了嘴里总也叼着的草叶,再次整理了一下形容。

做好这一切准备后,习惯性的道上一声“失礼了。”,便拉开木质的移门。

他低头闭眼,避免待会儿说了夏油杰的死讯后若是看见什么真情流露的画面会冒犯到那个自尊心超强的男人。

“恭先生,关于夏油君、”

他还在踌躇词措,谁料到却忽然听到了原以为此生再不会从某人嘴里说出的一句寒暄。

“啊,草壁君,好久不见。”

出、出现了——!

大白天的?!

因为实在是太震撼,草壁哲矢下意识地就抬起头,目瞪口呆的看着屋内正与云雀恭弥相对而坐的夏油杰。

随即在云雀恭弥的冷眼中又很快的回过神来。

‘糟糕,居然给恭先生丢脸了!’

深感自己的失礼和不稳重,他颇自责来了个相当卖力的士下座谢罪——

“真的万分抱歉!”

相比一脸茫然的夏油杰,云雀恭弥只是冷哼一声,“下不为例,哲。”

草壁哲矢大声应道:

“是!一定不会有下次了,恭先生!”

云雀恭弥问他:“什么事?”

毕竟刚才话只说了半截。

草壁哲矢心想,如今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了。

夏油君这会儿好端端在这坐着,他总不能傻乎乎的再把在场当事人的虚假死讯再说一遍吧。

倘若真这么干,恭先生恐怕就真要怀疑他的能力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转而提到:

“关于夏油君被污蔑的事,要不要派人在网上带一下舆论风向?”

没等云雀开口,夏油杰便先说了不用麻烦。

然而刚说完,他又很快改口。

“唔、可能还是需要的。”

云雀恭弥笑他:“呵,你还知道在意名声啊。”

夏油杰耸了耸肩。

“嘛,我自己是无所谓了,但是有人替我在乎。”

“所以说,还是有劳你帮忙啦,恭弥。”

云雀恭弥最后还是没有真的向夏油杰收取什么谢礼。

毕竟这家伙如今是连账户都被冻结了的穷光蛋。

夏油杰头顶十字,皮笑肉不笑的对刚冲他做出了如上刻薄评价的友人抗议说:

“喂,这样说可真是太失礼了。”

虽然说的也是事实没错。

但是、

这毕竟是最后一面了啊。

就算这家伙并不知道这点,可以这样的对话作为道别的话,果然还是太过遗憾了啊。

出于种种考虑,夏油杰并没有向云雀恭弥告知自己此行的打算。

所以在这个时候,也只有无奈的抱怨:

“说实在的,恭弥你这人脾气可实在是坏透了。”

站在一旁的草壁哲矢听得立即低下了头。

他在内心疯狂赞同夏油杰所说的同时,也不由得默默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