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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什么?”

明亮的绿色眼瞳里是单纯的疑惑。

日向空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支支吾吾解释一遍,小孩别过脸,闭着眼:“来吧,你想骂就骂吧,我绝——对不还口!”

似要大义凛然地去慷慨赴死一般。

切原手撑在膝盖上,身体向前倾:“这没关系吧,比赛场上说垃圾话动摇对手内心不也是一种策略吗?”

他一直都是这样做来着。

日向空若有所思,右手握拳敲击左手心,“赤也这样想吗?不过,你不介意就好。”

切原顿了一下,别扭道:“而且我不是还往你身上打网球了吗?就…就当扯平了。”

那不一样,你又打不到我!

小孩这样想,但将要脱口而出之际忍住了。

两小只很快又亲亲热热凑在一起。

“阿诺阿诺,你进入那个发光的‘无我境界’后是什么感觉?”

切原看起来比他还茫然,满脸都是你在说什么。

他努力想了又想,最后摆烂道:“我不记得了啦。”

两脸傻样。

日向空仔细描述自己看到的,感知到的,帮助对方回忆。但是他对“无我境界”的认知也仅限于此,不对,还有柳对此的解释,那什么“我的心已化为无,空即为无”。[1]

不仅他听不懂,切原同样不懂。

两个人讨论了好一阵,都没有得出任何结论。

日向空叹了一口气道:“我说赤也,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全忘了呢。”

“这…我有什么办法,不记得就是不记得!”切原粗声粗气说。

唉——

既然得不到答案,日向空果断放弃:“前辈们应该还没有结束,要去看看吗?”

小孩的羞恼劲过去了,也不觉得立马又见到目睹自己黑历史的前辈们有什么问题。

切原的反应过于积极,几乎是弹跳起来:“那还等什么,快走快走!”

说实话,切原手脚都缠着绷带,鼻梁和额头贴着创可贴,让人有点不放心。但是,看他活力满满的样子应该是没事。

他们到达网球场的时候,凤长太郎和柳生比吕士的比赛已经接近了尾声。

柳生是今年开学才加入网球部的。他以前也打过网球,但没有经过系统的高强度训练。

超高的天赋让他在短短的时间里就成为了立海大的正选。

和从国小时就练习网球的凤打得不相上下。

凤的重炮发球遇上柳生的高尔夫式击球,凤是稍微占据优势的。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发球成功率在变低,有种后继无力之感。

日向空和切原只看到了最后一球的落地,两个人比赛结果是平局。

“柳生前辈是我们之中练习网球时间最短的人,能成为立海大的正选是还不错啦,但是还是我更厉害!”切原为小伙伴介绍,顺便夸了句自己。

身边的黑色长发男孩也十分捧场,抓住这句话中的重点:“哇,赤也好厉害。”

仁王过来勾住小学弟的脖子:“噗哩~海带头你口气不小嘛,别忘了你刚刚才输给了空酱。”

柳生是他亲自拉进网球部,还是需要稍微维护一下的,毕竟找到这么一个合拍的搭档还挺难。

“仁王前辈放开我!”切原拒绝和爱恶作剧的狐狸贴贴,“还有,不许叫我海带头!”

重获自由的切原远离了不靠谱的前辈,但还是对他输掉的事很在意。

只是还不等他说什么,日向空就反驳道:“不对呀,我们都没有打完,不能算输赢。”

虽说赤也最后晕倒了,但他也因为精神力消耗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