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老鼠一般,但凭着山脚下那主仆俩的挣扎。不时指指点点,显露出笑容。
“哈哈哈, 昔日你大权在握对我兄弟不假辞色之时, 又可曾想到有今日?”
“原本各为其主便罢,怎生同在那天宫之中,便你尊贵,便你与众不同?怎么样, 今日不照样是做了那趋炎附势、阿谀奉承的小人?”
“怎么样,这遭人唾骂、众叛亲离的滋味,不好过吧?但这又怪得了何人?”
杀人诛心。虽然那虚空之中,四名护法神将未曾将那主仆俩的身份吐出。但一言一句、个中之种种行为, 却恍若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直奔着叫那主仆俩便是魂飞魄散亦不好过而去的。
未知全貌, 不予置评。此间之行为等种种, 嬴政自不会对此有过多评判。只不过那四名护法神将立在虚空之中, 神情傲慢高高在上, 不免过于吵闹。以致于国灵之身冷了脸,口中道出一声聒噪。
“你是何人?安敢出现在此间?莫不是同这罪人有何勾结不成?”
怒目圆瞪将头颅转过, 四名护法神将当中,有着金甲,手中抱着琵琶的神人开口,态度与神情间似乎因此而带上了几分警惕。但这样的警惕却并非是因为嬴政而来,而是针对于那主仆俩中的一人,是其本身所拥有的人脉智计等种种。
纵使虎落平阳众叛亲离,便如同蚂蚁一般再不能翻出他们几人的手掌。可是当这四名护法神将对上那主仆中的一人时,却又似乎是存在着顾虑的。这样的顾虑
这样的顾虑自是在过往无数次交锋中形成。因而下一刻那四名护法神将忽然冷了脸,眉目微横,以手中法器起了,或对着嬴政而来,或奔着那主仆俩的面门而去。务必要将嬴政阻截并且对那主仆俩形成绝杀。
使其魂飞魄散,再没有任何翻身。
“真君啊真君,黄泉路上,莫怪我等不讲情分!”
奔着主仆俩面门而去的神将中有人开口,唇角笑意一点点扩大。那恍若蝼蚁一般挣扎的主仆俩中有人抬起了脸,露出一张郎艳独绝的、带着血迹的苍白面容。
生存与死亡仅仅只是在一念之间,但那主仆俩的性命,却似乎注定是命丧在此,再没有任何转圜。只是便在那神将唇上笑意不断扩大,以为将要看到那俊美漂亮的头颅飞起,就此身首异处的那一刻,神将的身形与头颅好似是飞扬起来。
直至飞到那天边,被挂到树梢之上。然后那神将恍然惊觉,身体与头颅被分离的并非是那主仆俩,而是自己。
“走!”
虽不知晓嬴政究竟是通过何等样的方式做到这一点,又究竟有着怎样的神通。但眼见得事情有变,那歪歪斜斜将自身头颅装回的神将不敢再有任何停留,同另外几位神情惊骇的神将对视过一眼,当即化轻烟而去。
再没有任何痕迹。唯有咳嗽声起,主仆俩上前,拱手道谢。只道是自身本是蜀中人士,因故落难,遭逢追杀。幸得嬴政相救,日后定当相报云云。
“你是何人?”
嬴政回首,以目光望向那容颜清俊,望之不似凡俗的男子。
纵使法力全失元神好似是在不断溃散,但其身姿与气度却无疑是极好的。两相对比之下,倒显得那仆人
那仆人张牙舞爪,国灵之身以法眼映照之下,却分明并非是什么凡人,而是一条狗。又或者说狗化的人形。于是嬴政以目光转过,再望向那男子,便见男子额间似是有淡金色流云纹生出,隐隐渗出血迹。
“二郎显圣真君?杨戬和哮天犬?”
有关这男子,又或者说这主仆俩、这一人一狗的身份似乎于此而有了答案。嬴政开口,虽是疑问,所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是嬴政结合这主仆俩的特征,以及《西游记》中显示的种种而做出的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