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很开心,还会买些酒回来和爸爸一起喝。
爸爸也只是喝,别的什么话都不会说,偶尔还会锤两下桌子发出莫名的喊叫。
二伯也不恼,依旧自己说自己的,心情很是不错。
那是一个阴天,爸爸又是一大早就出了门,陈向喧依旧是饿着肚子坐在客厅等,他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陈向喧又饿又困,十一月的晚上已经开始冷了,他还是穿着那件薄衣服坐在客厅里。
二伯回来也没和他说话,炸了点花生米炒了盘青菜就端上了桌。
陈向喧吃了两口青菜,又闻到了叶子烟的味道,接着是二伯问他:“你爹呢?”
陈向喧摇摇头,心里的慌乱一下子升了起来,他‘啊啊’几声,手不停比画着:爸爸呢?
“别乱叫了!也别比比画画的!”二伯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坐着,我去找。”
还没等他走出这个门,外面突然赶来的人就已经大喊了起来:“快点儿的,你兄弟摔死了!你快找人抬去!”
二伯骂了句,连忙站起来。
他指着来的那人大喊道:“放屁!你说什么呢!”
“你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尸体一直丢在那儿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吧!”那人也挺火大,估计那个地方是他家附近。
二伯跟着那人走了。
陈向喧慌乱地找出手电筒,按了半天才发现原来是滑动开关,好在还能看得见他们的背影,他只好迈大步子,最后干脆跑了起来。
这一路跑得气喘吁吁,当他看见那个倒在地上的人时,他的心里只剩下了一句话。
爸爸变了。
他的手脚都扭曲成怪异的姿势,衣服到处都是破洞,眼睛却还是睁着,爸爸的背后,是暗红色的地面。
陈向喧总觉得爸爸在看着他,他朝后退了一步,听见有人说:“估计是找他媳妇儿去的吧?结果发病摔死了。”
陈向喧抬头看向这个人,说话那人与他对视时眼里出现了可怜的神情。
他回过头,站在那里继续看着爸爸,叶子烟的味道也没消失,直到他浑身都染上那个味。
陈向喧看见有人过来帮忙将爸爸的眼睛盖上了,那一刻,他知道,爸爸再也不能看他了。
哭声从他喉咙里发了出来。
只是很小声地哭,他还是记得不能大声哭,不然他的嗓子就真的完了。
二伯听见声音回头瞪了他一眼,骂了一句:“一天到晚只知道哭,现在好了,我自己都活不下去了,还拖个你!”
陈向喧听完便努力忍住了哭,二伯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问别人:“这种情况,有没有什么赔偿啊?我还帮忙他养孩子呢。”
陈向喧又看向那个以极其难受的姿势躺在地上的爸爸,他抬手比画着:你怎么了?
爸爸没有回应,是真的不会再有任何回应了。
陈向喧慢慢朝爸爸走去,他蹲下来碰了碰爸爸的脸,冰凉的触感让他指尖都开始发颤。
心底有一大堆疑问,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二伯看不懂比画,更不想看他写字。
小孩子不会解决问题,也想不到这种情况到底该如何解决。
陈向喧只觉得,他现在想哭,所以就哭了,而且哭得特别厉害。
这是在他所有的难过哭闹中,最大声且最控制不住的一次。
二伯忍受了几分钟,最后走过来将他一把拉起来大声吼着:“别他妈哭了,吵死了!”
陈向喧忍不住,尽管他的喉咙已经十分难受。
‘啊啊’声还在从喉咙里发出来,但明显已经开始嘶哑。
二伯拿起抽烟的那只手一巴掌打了过去,一股烟的热气从他脸上划过,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