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峰宴会厅的外间座无虚席,人头攒动,热火朝天。
坐在内间的危诏双手抱臂站在角落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娄建白的话。
“你最近怎么一散学就回飞羽阁了?也不和我们去山下喝点小酒、钓钓鱼。”娄建白站在一旁,看着阖目微息的人问道。
危诏倚着柱子,闻言眼睫颤了颤,懒散道:“不想去,没什么好玩的。”
其实是因为那天以后,宋砚星突然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危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让他不开心了。
再加上宋砚星的通识课都安排在放学前的最后一节,他虽然不说,但散学总会在待在讲师歇息室,默默地等他和同学聊完天,再和他一起回飞羽阁。
还有一个原因,他那沉默寡言的小师弟最近总是时不时地以各种理由去琨玉殿,明明从前避之不及,现在倒像是粘上了似的,在琨玉殿见到他的频率大大提高。
出于莫名升起的危机感,危诏散学后几乎很少出去野了,几乎寸步不离的跟在宋砚星旁边。
惹得人烦了,躺在躺椅,悠然看书的人便将书放在一边,抬起湛蓝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危诏,然后温柔的让他滚出去。
“不好玩?”娄建白听危诏这样说,诧异地看了看他,不敢相信这是他嘴里能说出来的话。
谁不知道危诏爱钓鱼,首当其冲受到伤害就是飞羽阁后山的锦鲤水池,再后来这池子已经满足不了他了,黑手就伸向了风清长老院子里的那一汪清池。
痛失爱鱼的风清长老风风火火的找上门来,最后乐呵呵地捧着“赔款”——价值连城的灵鱼撤退了,还笑容满面地拍着胸脯,大方的和危诏说,尽管来钓鱼,整个池子都是你的!
一个爱玩爱嚯嚯的徒弟,但也阻挡不了人家有一个富可敌国、拥有珍宝藏品无数的师尊。
危诏:“就是不好玩。”
娄建白还想说些什么,就被更大的讨论声盖了过去。
坐在他们附近的三个身穿青阳宗黄色道服,年龄更为年长,看衣服标识大概位居堂长。
“你们听没听说洚雪剑尊可能要和那位结为道侣?”
“我知道,你也听说了啊!看来这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这应该算是联姻吧,话说……那位也好久没有消息了吧?”中年男人捋了捋胡子,凑近桌子,下意识放轻声音,“虽然那位没有什么消息,但万剑宗三日的宗门大典,七曜域的人来了。”
“看到那群披着紫色斗篷的人了吗?”
危诏也跟着他们的目光向那边看去。
五六个男子坐在近乎大殿中央的位置,斗篷之下是用金丝绣着朱雀的华丽锦袍,头戴花纹金冠,耳垂挂着嵌着宝石的长耳环,胸口悬着金光闪闪的珠链。贵气逼人,就差没把“我有钱”三个字刻在脸上了。
危诏:“……”
这穿衣风格莫名有点眼熟。
没等他深思,那三个人又继续讨论。
“真是豪无人性啊……知道七曜域有钱,不知道他这么有钱。”
其中一个灵光一闪,拍了下桌子:“众所周知,最穷的派系是……”
三人异口同声:“剑系。”
剑修最值钱的就是手里的那把宝贝剑了。
中间的人总结道:“所以,合理认为七曜域和万剑宗联姻,是扶贫。”
离谱。
危诏翻了个白眼,却不由得站直身,目光落在那群紫衣人身上,暗暗攥紧了手-
月光透过树梢间隙从窗口照进来,打在翻开一半的书上,微风将纸张呼啦呼啦地吹响,簌簌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明显。
浴室的水声渐歇,宋砚星随手用毛巾擦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