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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好。

宋砚星在脑海里思索着,想法一点点成型-

离开主殿的范围,那股淡漠却威势十足的威压才减淡,卫知临停下脚步。

那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

“怕什么,懦弱无能!我都不想承认你是我。”

是他自己的声音,只是声线桀骜不逊,和自己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自从他在试炼中偶然间得到了机缘,在儿时每次绝望时才响起的声音,便无了约束,肆无忌惮的在他脑海里说话。

“你不懂,他……给了我一切,自然也能收回。”卫知临回应那道声音。

检验灵力资质那天,在树后偶然从宋砚星嘴里听到的诡秘功法,却是帮他重塑了经脉,获得了修炼资格。

而且……那人虽然冷淡,却在自己被欺辱的时候,偷偷出手帮助自己。

虽然他从没说过,只是在背后默默付出,卫知临很难没法不动容。

“卫知临”反驳道:“……他那是利用你,本来就是拿你当试验,要是重塑经脉没成功呢,你就成了废人一个。”

“你不必如此说他,”卫知临面露不满:“师尊他只是面冷心热,你不了解他也罢,背后诋毁人是为人所不齿的。”

“卫知临”听他这么说,几乎要气笑出声,反问:“噢?你这么崇拜你师尊,怎么不把你得了机缘的事告知他?你这难道不是有所隐瞒?”

“……我自有打算。”

“我是你,你就是我,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都知道。不过是想变得强大,然后欺师……”

心中的妄念被他直接点了出来,卫知临失声打断:“你闭嘴,我没有这么想!”

师尊那样清风霁月的人,他怎敢肖想……

“你放心我不会阻止你,相反,你我本是一体,你的欲望……也是我的欲望。”

卫知临强行切断交谈:“你真是疯魔了!”

他呆呆站在原地好一会,才迈步离开-

几日后,学思居。

“危诏,快出来玩啊!”

“难得课间休息,你怎得还埋头学习?稀奇呀稀奇。”

娄建白几人一下课就跑到尽头的教室,趴在窗户边上,七嘴八舌地招呼着危诏。

危诏的同桌蒲言小心翼翼地绕开奋笔疾书的人,走到窗边,低声道:“诏哥他要抄门规,因为咱们套麻袋那件事。”

“什么,那狗齐远居然还敢打小报告,他那张嘴臭得不行,如果把他亵渎剑尊的话,告知长老或者掌门,有他好果子吃!”

“而且危诏也没动手呀,是我们动的!他为了我们居然背下这口黑锅,太感动了,他心里果然是有我们的!”

娄建白化悲愤为冲劲,对蒲言道:“兄弟有难,八方支援,这门规我最熟悉了,快给我纸和笔!”

“快快快,也给我纸笔,我也帮抄!”

“我也要,我也要!”

场面乱作一团,几人都要从窗口挤了进来,路过的学子,不知道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

“不行,”蒲言嘘了声,“诏哥说了,剑尊要他亲自抄写,不可像以前那样让人代抄。”

“而且,诏哥还说……”蒲言回头看了眼眉头皱起的人,声音更低,还有点不好意思,“让你们离远点,别打扰他。”

危诏说话哪有这么温和,娄建白几人已经能想到他的原话是:“让他们滚远点,别来烦我。”

娄建白西子捧心,对着几步外,埋头抄写的人,极为做作地柔情脉脉道:“诏诏真好~”

都是修行的人,怎么会听不到,课室里一直默默关注几人的同学忍不住发出笑声。

危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