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场,她其实不应该站出来越俎代庖的。
但这只是为了回应对方教练的那句话。
“磨刀匠”有很认真地在打磨,还打算把它磨砺得无比尖锐。
当然了,这个小建议也不过是不太容易被注意到,无伤大雅的扣细节,能做到更好,做不到也不会出现太大的岔子。
说完这些,望月佑子将笔记本放下,打算鞠躬离开。
但身侧响起一道声音。
“继续说吧。”一旁沉默不语的教练突然开口,“这局打完,我们还有下一场,你愿意的话可以继续留在这里看。”
“我们可以认真打,但是有条件——”
“你要把你看到的都说给我们听。”
……
有了对方教练的授意,望月佑子负担放下很多,有话直说。
对面毕竟是强校,纸面和实战实力都很强大,都没有太大的缺陷。
所以她抠得全是那些不被在意,细枝末节的细节。
这些细节对面教练或许没注意到,或许能够给他提供改进球队的灵感,所以一直要求望月佑子说下去。
说完这些建议后,教练交代了几句,他们立马开始实战。
或许是对面因为表演赛比较松散,或许是因为多个细节串联起来,这一小局几乎是以碾压的形式结束。
“喂!不是说好你一局我一局,第三局谁输谁赢看发挥吗?”对面被一口气端走的队长,双指扯着球网,用看负心汉的眼神质问着。
明明说好打表演赛,让家长们都开开心心地回去。
结果这帮人精突然反悔,打得还比以
前又凶又狠。
“抱歉,今天在用经理体验卡,得抓紧时间。”饭纲掌双手合十直道歉,“下次让你们肯定打回去,双倍的。”
“经理?你们哪里来的经理?”对面队长怒气冲天,心说找个借口也要找个过眼的。
然后,顺着饭纲掌离开的方向,他看到井闼山那帮大个子已经自觉地拢成一个圆圈。
而在圈中央的,是一个黑长直发的陌生女生,个头矮一截,一边用圆珠笔在纸面敲敲打打,一边说着什么。
井闼山的人都很配合地往下半弯着腰,很认真地在听。
“队长,井闼山他们怎么出尔反尔啊!这比赛打的算谁的啊?”
被坑的无辜冤种:“……算我们倒霉。”
……
井闼山联盟为期一天的父母会圆满结束。
井闼山都很开心,除了大家。
明明互相串通好说打表演赛的井闼山,突然开始翻脸不认人……转头就把一群人摁在地上血虐。
恨啊,这群狗东西。
父母会散会,佐久早和望月跟在双方父母后面,像是游戏里的跟宠,时刻保持着一定距离。
“为什么要说那么多?不怕四强赛的时候我们遇到吗?”双手插着兜,佐久早低头往下看,因为戴着口罩说话闷闷的。
“这个嘛……”望月佑子开始思考措辞,就被后面的古森元也打断。
作为表兄弟,古森元也很了解他的言行,赶紧掐断冲突的苗头:“我们还得谢谢望月,不要像刚才没礼貌啊,圣臣。”
“我只是单纯不解而已。”佐久早义正严辞地纠正。
“怕又不怕吧。”望月佑子耸耸肩,“但是比起害怕对手强大,我觉得专注自身更加重要。”
“……”佐久早垂下眼睛,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戛然而止。
纤长手指抬起,白色粘稠的半流体正在沿着指骨向下爬。
被某位散场路过小朋友拿的冰淇淋蹭了一手。
佐久早脸色当即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