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让人变得如此卑微。沈槐之自认为自己是个潇洒的人,至少在以前是这样的,那么多红男绿女也从不会动摇自己半分,身为自由身的沈老板向来都是片叶不沾身的。
可反到是穿越到了古代,在一个明明不属于自己的时代,沈槐之反而不管不顾不计后果地爱上一个本不应该爱上的人,爱到明明命运已经揭示了生命危险也还是一样地勇往直前,跟老房子着了火似的。
沈槐之躲在阴暗处兀自苦笑,笑自己因爱生忧,笑自己终究是逃不过红尘千丝万缕的羁绊,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命交到宁风眠的手上,任其生杀予夺。
而沈槐之也突然对曾经的自己恍然大悟,那些眼角眉梢的风情最终都失望而归,而姑娘们嘟着红唇恶狠狠地评价沈老板没有心,现在想来,恐怕自己那时候就知道自己未来会爱上谁,或者说,一直都在默默地等着谁,直到遇见宁风眠。
宁风眠啊!沈槐之一个人低头走过游廊,未曾注意到那些刚搬进来时种满玫瑰的花圃如今已经全都用黑纱蒙了起来。
今日的卧听风看上去有些奇怪。
沈槐之第一脚踏进店中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直到看到那个熟悉的宁风眠亲手做的大豆袋,才确信这还是自己的店。
只是……这到处都堆满的白茶花是怎么回事?平日里熙熙攘攘的店里眼下全是白茶,客人倒是一个都没见着。
“槐之!”张茗看到沈槐之出现在卧听风,眼睛一亮,立马跳起来跑到沈槐之身边, “好久不见!”
沈槐之:???
好久不见,这不是前几天才见过吗?
社牛沈槐之面对如此没有逻辑的问好,只得迟疑地回了一句: “好久……不见?”
没想到沈槐之的回应倒是让张茗忸怩。
他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搓着手,吞吞吐吐道: “槐之,我今天把卧听风了包下来了,还放满了白茶花……”
“哦,我明白,”沈槐之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拍张茗的肩膀, “是想求婚对吧?”
这套路,我熟!
“不不不,”张茗睁大眼睛连连摆手道, “不是求婚!人家……人家还不知道我喜欢他……”
“噢……我懂,”沈槐之秒懂, “是求爱!”
边说着还边朝吧台走去: “那我今天得给你来个特别的酒祝贺一下!”
“也不是,”张小公子看上去十分纠结,紧紧攥着腰间的玉佩,感觉都快被他摸包浆了, “我也不确定他会不会对我有好感……”
“嗨,”沈槐之坐上吧台上的高脚凳,重重地拍了一下张小公子的肩, “别纠结了,喜欢的人就是要去试一试的嘛,不试着追求一下怎么知道结果呢,说不定她也喜欢你呢?”
“可是……”张小公子今日穿得格外出尘,白衣碧玉小竹扇,十足一个富家俊俏公子,哪家姑娘见了能不喜欢?!
“哎,兄弟,”沈槐之一把勾住张茗的肩, “咱们张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又多金,你到底在怕什么?难道你喜欢的是公主啊?”
说着还朝站在吧台清洗各种杯具的宁风眠打了个响指道: “咱们给张公子调杯烈点儿的酒,给他他壮壮胆!”
“嗯。”宁风眠点点头,然后就去准备各类基酒和果汁。
“可是我喜欢的人,他有些特殊。”张茗突然抬头望着沈槐之,目光灼灼道。
“哦?怎么个特殊法?”沈槐之望着忙碌的宁风眠问道。
“他……他是有夫君的人,不是!他是一个曾经有过夫君的人。”宁风眠准备调酒壶的手顿了一下。
“哦?那是有些特别,”沈槐之有些意外,没想到在祝朝这个时代,居然也有男人不介意女子曾经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