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穿越(2 / 4)

妇人抓着帕子在一旁劝道:“哎呀槐之,你赶紧同意,能嫁入宁家不知道是你多少年修来的福分,要不然啊我们沈家这点儿家财早晚也要被你败光的啊……”

这俩货就是沈槐之的父母了,所以,祝朝天镜十五年霜降,自己,爹不疼娘不爱的城北著名纨绔浪荡公子哥沈槐之,立刻、马上、即将要嫁给安西侯府的小侯爷,宁风眠大将军冲喜了。

安西侯?宁风眠?

卧槽?!沈槐之此刻的感觉怕是只能用晴天霹雳来形容。

沈槐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死在了云端,可魂却穿越了,然后还要和一个他只在史书上出现过的人扯上关系,而这个人还是宁风眠!

宁——风——眠——啊!

天镜十五年,在历史上对于著名的铁血王朝祝朝而言是一个分外重要的年份,这年初秋,边疆骚乱羯人进犯,可蹊跷的是,一向所向披靡令羯人闻风丧胆的宁风眠将军,却在这一场不大不小的祝羯战役中败了。

从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史书中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位战功赫赫少年将军的名字。而这个名字再次出现时,则是天镜二十一年,祝朝不堪羯人侵扰,圣上重新启用宁将军抗羯而宁风眠居然叛国通敌故意败落,导致国门大开羯人大举入侵,杀祝朝百姓十万,毁良田万顷。虽然宁风眠最终被株连九族满门抄斩,但祝朝从此也一蹶不振,不可救药地走向衰败。

安西侯小侯爷宁风眠这个名字,也因此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被后世唾骂上千年,而他天镜十五年初秋的那一场不大不小的败仗,就是王朝衰败的导火索。

谁曾想宁风眠消失在史书中的这几年,居然娶了个夫郎?

万万没想到,这位倒霉夫郎竟是我自己???

沈槐之搞清楚状况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跳轿跑路,然而窗子太小,轿子太结实,门还被封住了。

沈槐之:……

还真是了解我呢……

冷静下来想一想,就算跑,自己又能跑哪去呢?窗外自发组织起来的迎亲群众队伍呜呜泱泱的,怕是自己还没跑出去三步就会被热心群众给摁回去。

“啧!”沈槐之坐了回去,只能到时候见机行事了。

热闹的锣鼓声中,沈槐之自觉地给自己盖上喜帕,闭着眼睛靠着椅子背,额角泌出些许细汗,头还是很疼,记忆一片混沌,而沈槐之最先想到的却是历史书中宁风眠的结局,叛国通敌,然后被满门抄斩,这位看似身世烜赫威名远扬的少年将军,人品看来的确不怎么样。

呵,估计就是个人渣,否则怎么可能仗着自己身份高贵强娶良家少男。

此时已经是下午申时,平日肃杀冷清的安西侯府内外俱是张灯结彩,所有大婚礼器均为最高规格,甚至连花园里都堆满从南方快马运来的娇艳蔷薇。

“可惜这是深秋,如果是仲春,就可以用牡丹了。”宁家宁老侯爷身材魁梧,铁塔似的站在院内,洪钟般的声音里满是遗憾之意。

“父亲费心了,只不过是场冲喜罢了。”一个平淡冷冽的声音说道。

坐在小山一般的宁老侯爷身边的就是宁风眠大将军,即便是被困在一张小小的轮椅之中,宁风眠依然保持着端正的军人姿态,头发被一丝不苟地束在武将头冠之中,一袭红袍把大病初愈的脸色衬得更加苍白。虽是无法行走,但锋利的眉眼依然不减往日凌厉之色,满是软茧和伤痕的双手捏着一截烧焦了的焦黑木头,宁风眠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它。

“眠儿还在介怀?”宁老侯爷低头瞥了一眼宁风眠手里的那截焦木,“我知道你不信这个,我们宁家世代为将,手上杀孽太重,娶女子怕是压不住,沈家这小子是个福星命,你们俩个在一起会有好日子的,而且,这毕竟是你第一次大婚,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