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林言,眼皮也没抬一下:“要真有什么也是冲你来的,这东西你拿着防身。”
林言接过来藏在驾驶座下,有点感动。
这次接头让半旅行半探险的队伍第一次有了深重的危机感,都沉默着各想各的心事,只有阿澈少年不知愁滋味,在副驾驶座卡巴卡巴的吃薯片,扭股糖似的一个劲往萧郁身上黏,满车净听他磨牙,倒也令其余几人放松了些。
奸商提供的信息很全,卖给他画的人是段家村一名叫段成义的中年男子,农忙时种小米,冬季做泥瓦匠贴补家用,地道的农村汉子,卖祖宗画像是为了给儿子交学费,似乎完全不知道手中古画的价值,听到画家出五千一张,高兴的要蹦起来,领了钱千恩万谢的走了。
林言默默的想,要是他知道明代品相和保存都如此完好画作在拍卖会连起拍价都不会低于五万,不知道会不会悔的肠子都青了。
路越走越偏僻,群山聚拢而来,灌进车里的风中开始弥漫喷香的粮食味,是麦子成熟的季节了,接天的麦浪汇成一片片金黄的海,阳光洒下来,麦子尖的刺芒亮晶晶的,农人在地里忙碌着,一垛垛收割好的麦子横躺在地上,黄狗把爪子拍在上门,好奇的用鼻子闻了又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