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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仿佛还嫌弃他把柯行舟的年纪说大了。

他已经有点想跑了。

先前在门口等着的时候,蒲离就感觉谢志文带自己来的这个地方不太对劲——不在核心地段也就算了,小区里竟然还有养鹅养鸭的,他来的路上差点被飞出栏杆的大鹅给叨了一下。

更不用提他进门之前,还看见一个头上长的大包的秃顶中年男人拉着另外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离开,嘴里骂的内容简直比泼妇骂街都还不如。

进来之后看这装修更是富丽堂皇,哪怕他想用“大隐隐于市”这种说法来欺骗自己也做不到。

哪个大师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谢志文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四周明显土豪风格的欧式金灿灿装修,难得有点心虚。

柯家是后起的家族,前些年撞了大运,得贵人相助才挤进世家的行列,但只是名头上好听一些而已,像是有权有势的那些世家才能买得起的别墅区,柯家根本来不及拿到入场券,于是只买在了一个普通的商品别墅区。

柯正业的审美这么多年愣是没有变过,好好的别墅装成这个样子,也难怪人家会不相信。

他低咳一声,又不想自己的恩人被人误会,只好佯装发怒:“不许胡说!你要是不相信,现在就可以回去!”

蒲离不说话了。

他最近身边实在是怪事连连,好几次都已经涉及到人员伤亡了,要不然他也不会病急乱投医到看见谢志文发的朋友圈,就鬼使神差的来寻求玄学的帮助。

他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试一试,大不了就是花点钱而已。

于是进入会客室后,蒲离还是跟柯行舟说了这些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是这样的……”

事情说起来也简单,蒲离的公司是搞房地产开发的,前几年批下来一块地,后来就一直在跟这块地上的原住户沟通拆迁的事情。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这些年房地产市场比较稳定,拆迁的补贴基本上也都在一个固定的范围内,蒲离做事公道很得人心,大部分住户也都欣然接受了赔偿的金额。

可是偏偏就在最近这几天,怪事频发到连他都觉得有点毛毛的了。

他找到谢志文的时候只说了自己有急事,要找帮过他们家的那个大师帮忙看看,并没有说是什么事情。此时谢志文听他讲起具体的内容,忍不住猜测:“你出事了,还是你公司出事了?还是项目出事了?”

“……”蒲离无奈的看他一眼,摇摇头,“都不是。是我那个项目的一个拆迁户家里出事了。”

他搞房地产开发的多少会遇到几个钉子户,要么是嫌给钱少,要么是真的不想离开故土,但无论如何,都有调解的方式。

这次的项目原本还算顺利,只有一户人家稍微难搞一点,耗费了他不少时间。

“这一户人家很倔强,无论我们开价多高,都不肯搬走。”蒲离抹了把脸,“我这么多年的劝退经验,在他们身上起不到一点效果,本来都打算放弃了。最后还是谢先生帮我搞定的这一家。”

“我?”谢志文愣了一下,他怎么不记得自己帮过蒲离的忙?

说起这个,蒲离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谢先生贵人事忙,可能忘了。先前我去您家拜访的时候,看中了您桌子上的一串檀木手串。本来是想出价跟您买的,但您说不是什么值钱玩意,于是就送给我了。”

谢志文脑子没转过弯来:“那这又跟你说的事情有什么联系?”

蒲离更惭愧了:“实不相瞒,我向您讨要这手串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因为我交涉的这户人家的户主特别喜欢收集手串。您那副手串盘得太好了,我一拿过去,那爱不释手,这才松口同意了搬迁。”

谢志文沉默了一下,倒也不是不能理解。